当第一缕晨阳透过灶房的窗户照进来的时候,许乐正用菜铲将金黄色的番薯饼从锅里面铲到盘子里,然后又像往常一样清炒了几样小菜,这才去正房摆了桌子,准备去叫弟弟妹妹吃饭。
见姐姐喊两人吃早饭,正带着妹妹在树林里面练功的许优,立刻就去井台边洗了手,打算帮姐姐一起往屋子里面端菜。
“姐姐,这三盘金黄色的圆饼闻起来好香啊,咱们三个一人一盘吗?”
搓了搓洗的干干净净的手,满足的吸了一大口香甜的气息,许优满脸笑意的问正在盛粥的姐姐。
知道没有了母亲以后,家中一切琐事都是姐姐一力扛下,只是为了让自己和妹妹继续上学,懂事的他,总是想身体力行的帮助姐姐多做些事。
“这么多咱们三个怎么能吃的完呢,端进屋一盘就够了,剩下的两盘,一会儿你和茵茵上学的时候给柳婶儿送去一盘,余下的一盘,我收拾完去水月观的时候给舒娘送去。”
许乐一边将三人的粥碗和几碟蔬菜在盘子里面放好,一边温柔的和弟弟解释自己打算如何分配这三盘番薯饼。
始终相信潜移默化比口头说教更有用的她,总是用自己的言行让弟弟妹妹知道要知恩图报,知道好东西要分享才会更好吃的道理。
“哦,知道了,姐姐放心吧,一会儿我们去学堂的时候一定先把这盘番薯饼先送给柳婶儿。”
听了姐姐的吩咐,许优频频点头,这满满一盘子的番薯饼有十几个呢,自己姐弟三人肯定够吃的,多出来的送给柳婶也好。
想到母亲下葬的时候柳婶帮忙跑前跑后的样子,许优觉得姐姐的话真是对极了。
姐弟三人愉快的吃完早餐,就各自分头去送番薯饼了,微凉的风吹拂着许乐的头发,莫名让她的心情也好了起来,提着黑漆食盒的她,静静的走在去水月观的路上。
“哟,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你这个死丫头啊,大清早的碰见你真是晦气,呸……”
夏金桂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拦着路朝许乐骂道,她今天穿着一件桃红色的百蝶裙,一张大饼脸涂抹的花红柳绿的,一边拦着许乐的道路,一边还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发髻,生怕毁了自己的形象。
如今对于许乐,她真是又爱又恨,爱的是因为她,诗韵郡主才源源不断的往自己家里送银子,恨的是她就像打不死的小强,每次都让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
“呵呵,你今天是在茅厕里面吃的早饭吧,一股子臭味儿,难道你自己闻不见吗?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要是在以前,许乐或许会很生气,但是今天却很好脾气的微笑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将最难听的话语说了出来。
有些人,有些事,既然躲不过,那就无需再躲,更何况,她曾经那样欺负母亲,自己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她。
“哟呵,翅膀硬了不是,敢和我叫板儿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去哪儿?想要去水月观里面溜须拍马,好让三皇子娶你做皇妃,我看你是椿树下面做春梦——想的美!”
本就是拿了银子故意来挑事儿的夏金桂,自然巴不得闹将起来,因此一边言语恶毒的骂着许乐,一边就气势汹汹的朝她走过来。
她粗鲁的将自己那做工精美的衣袖朝上卷了卷,又朝手心里吐了口唾沫搓了搓,一副想要给许乐点儿颜色瞧瞧的样子。
“我奉劝你离我远点儿,不然你可能十天半个月都将出不了门,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脸色冷肃下来的许乐,见夏金桂一副想要和自己打架的样子,本就蕴含着无数愤怒的眸子就是一寒,若论打架,她自是不惧夏金桂的。
自从母亲去世以后,她就和许茵一起向许优学习起了武术,虽说时日尚浅,但应付夏金桂这种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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