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茹惠穿了件绣着栀子花的烟粉色襦裙,头上戴了支碧玉簪子,进门问道:“大姐姐,现在可以去了吗?”
“妹妹用过早膳了吗?”张妤好捂了口茶说道。
“用完了。”
“这还早着呢,我这泡了壶新茶,妹妹尝尝。”
张茹惠想推脱,但也只能坐下来。
张妤好慢悠悠的喝着茶,张茹惠可没了这份闲情逸致,时不时拨弄着头发。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张妤好捂着肚子羞涩的说道:“妹妹可否在二门那里等我?姐姐我有点儿…”
“那好吧,姐姐您可快点来啊。”
“妹妹放心,姐姐好了后立刻来找你。”
张茹惠只好带着青儿先走一步。
这时,张妤好对着青竹和青叶说道:“青叶,等会要是有人想要支走你,你就装作被支走行了,找个机会溜出来去找青叶。青竹你不用跟着四小姐了,你就在暗地里保护我。我要你现在身时,会拨弄头上的珠钗,你们听明白了吗?”
“奴婢听明白了。”
张妤好将银针收好,便起身去二门。
此时的张茹惠等得不耐烦,这天寒地冻的,怀里的暖炉似乎都驱赶不走这浓浓的寒气。
“让妹妹久等了,我们走吧。”
上了马车,身上的寒气稍微少了些,张茹惠喝了口热茶,这才让身子暖和了下。
两人各有各的心思,除了客套的问候,没有其他的了。
上次的那位妈妈已在琴馆门口候着了。
一席人径直去了琴室,还在门边上就已经听到琵琶声了。
张妤好停住了脚步,驻在门前。
屋里人续续弹,续续弹,弹尽心中无限事…“声似胡儿弹舌语,愁如塞月恨边云。”张妤好心想,轻叹道:“进去吧。”
楚姑姑一袭白纱襦裙,素手拨着琴弦,见着张妤好便停了下来,行了个万福:“张大小姐,茹惠小姐金安。”
“不必多礼,我今儿个是应茹惠妹妹相邀前来听曲的。”
“冬云,把我的琴拿去给茹惠小姐。”
“楚姑姑,这可使不得。”
楚恋依手中的这把琵琶据说是她娘亲留下给她唯一的东西,紫檀所制。琴头雕有如意二字,上面嵌了些许翡翠和宝石。
“茹惠小姐弹弹无妨的。”
张茹惠见着楚恋依都这样说了,便接过琵琶,抚着琴面,轻轻地拨弦,琵琶悠悠的发出声音。
弹的是一曲《平沙落雁》,轻拢慢捻抹复挑,手指灵活地在弦上飞舞者。
张妤好全无听琴的心思,细细观察着楚恋依。面上倒是沉稳的很,似乎专注的在听着琵琶曲。
一曲弹毕,张茹惠将琴交给冬云,缓缓起身行了个万福。
张妤好也起身笑着拍着手说道:“妹妹的琴声悠扬,犹如珠落玉盘,梅花宴中定能技压群芳一举夺魁的。”
“大姐姐,你莫取笑妹妹了。”
“这可是姐姐的肺腑之言啊,你不信问问楚姑姑?”
楚恋依盈盈福身,说道:“茹惠小姐近日辛勤练琴,琴艺突飞猛进。大小姐刚才所说也不无可能的。”
“楚姑姑,你也取笑我。”张茹惠娇羞道。
“茹惠妹妹你就别不好意思了。”张妤好笑着说道。
“大姐姐…”张茹惠的脸都红了。
“好了,我不说便是了。”
“奴家最近得了些好香,两位小姐若不嫌弃,让冬云去取了些来。”
“能让楚姑姑看中的,定是好物。”张茹惠说道。
“茹惠小姐缪赞了。”
不一会儿,冬云去拿了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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