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谁更有话语权,甚至还会合作,反正这个东爷,一向对咱们大陈的商贾十分青睐,我琢磨着,商机还很可观。”
卢掌柜又道:“不过亦会有人说,东爷这个人不常在人前露面,言其有个小儿子,小小年纪很是厉害,甚至有传闻说,这两年都是他在背后给东爷出谋划策,行事手段比东爷有过之无不及,压制的那帮白脸洋人服服帖帖。”
谢景翕缠绕在手帕上的手指停了一下,说道:“事情不会这样简单的,从来两方势力并存,要么是谁也压不过谁一头,便只有这样虚与委蛇的合作并存,要么就是有着共同的利益目的,在这个基础上暂时合作,面和心离。”
齐掌柜猛吸一口气,“你是说,这个东爷很有可能跟佛郎机的心思一般,想吞并吕宋?”
谢景翕并没有否定,“而且这个东爷上头,很有可能还压着更厉害的人物,他们内部的利益是否一致,尚数未知,这般晾着咱们,说不定是他们内部相争的手段罢了。”
谢景翕这样一说,倒是给了齐掌柜另一个思路,让他横亘了几日的烦躁逐渐散去,开始琢磨对策,卢掌柜接道:“那要这么说,咱们可得多长几个心眼才行,谁也没想到吕宋是这样高度集权的统治,咱要是过来发展,岂非要受制于他们?”
恐怕还不止受制这样简单,这大概是上了一条不怎么好下去的贼船。
又过了两三日后,终于有了东爷要见他们的消息,他们一行人被带到一个很大的议会厅,东爷还未露面,他们只有好脾气的干等。
如此的确算的上是失礼了,任你再是个厉害的人物,也不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拿乔,卢掌柜等的有些不耐烦,便问道:“却不知你们东爷是否空闲,不如还是等大家都闲了再谈也好,若是不想谈,趁早言语,咱们可不是来这里浪费时间的。”
他刚嚷完,内门便被打开,自内出来一个小姑娘,十五六岁的年纪,圆圆的小脸,面容冷峻,她扫视众人一眼,便坐在主位上,将几份文书分发给在座的几位。
卢掌柜故意将文书往桌上一扔,“这算是什么意思啊,就派个黄毛丫头来跟我们谈,瞧不起人怎么着,你们东爷不来,我还就不谈了,打道回府总成吧,你们赶紧派人给我们把船修了,谁爱瞧你们脸色似的!”
卢掌柜这般也是为了争一下主动权,就算争不成,闹一闹也好过一直受制于人,谢景翕倒是猜到东爷不会轻易露面,但也没想到会指派一个小丫头出来,就眼下这两位说一不二的大掌柜,怎么可能真跟一个小丫头坐一块谈生意,这面子确实丢不起。
那小丫头十分从容,“各位东家,我们东爷一向不怎么露面的,我所说的就能代表我们东爷,所以有甚问题,各位与我说也是一样。”
齐掌柜此时开口,“小姑娘,这不是能不能代表的问题,我们千里迢迢而来,的确是抱了极大的诚意,既然你们东爷不屑露面一见,我看这生意不做也罢。”
齐掌柜作势就要起身,圆脸的小丫头说道:“几位稍安勿躁,我代各位请示便是。”
小丫头走进内门,齐掌柜也没有坐下的意思,仿佛只要东爷不来,他就随时准备走人一般。
不一会内门又开,出来的依然是个女子,这个女子看上去当在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不论从样貌还是气势,皆比方才的小丫头有威严的多,估计是个地位更高的,但地位再高也是个女人,这为东爷的行事做派委实叫人不齿,跟前难道就只剩了女人不成,这形象,顿时一落千丈。
谢景翕却刻意扫了这女子几眼,随即翻看着桌上的文书,仍旧不置一词。
女子往案前一站,抱臂居高临下,身上有种叫人不能忽略的气势,强硬,霸道,又有那么点匪气。
“我说各位东家,既然你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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