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勉强在靠岸之前擦了一把脸。
“夫人,总算是快要靠岸了,我都感觉自己浑身都是臭咸鱼的味。”方玳整理着他们随身的一些东西,下船后便要带走的。
“你快别提这茬了,不想也就罢了,好在到达时间跟预计中差不多,不然,我非得跳海里洗个澡再上来不可。”
顾小鱼也扑过来凑热闹,“娘你闻闻,我身上臭不臭。”
谢景翕都不爱靠近她,她身上不光臭,还有小黑豹身上的味,别提多难闻了,顾小鱼倒是不在意,笑呵呵的抱着顾十二出去玩,但没多一会就又跑了回来。
“娘娘,好像有情况呢!”
谢景翕站起来跟她一块出去,赵章进来把她们拦住,“夫人,先别着急出去,等岸上情况明了再说。”
“怎么,可是有甚问题?”
“现在还不太清楚,但是可以肯定,吕宋岛对来往的船把控相当严格,在距离很远的地方,便有船过来指引我们,得按照他们的路线走,我估摸着,上岸之前,恐怕还会核实身份。”
谢景翕蹙眉,“这么严格?便是进我们大陈,也不至于这般严防死守啊?”
赵章道:“谁说不是呢,谁知道是什么人在吕宋搞的鬼,以前并不会如此,您说,会不会是佛郎机的人已经控制了吕宋呢?”
这可真没准,吕宋原本不值一提,但所在位置很重要,现在被佛郎机给瞧上,可不得防着大陈的船么。
上岸之前确实排查十分严格,不但要确定每个人的身份,还有来往目的,停留时间,都要一一记录在册,甚至里面还夹杂了大陈的人,以方便交流,不过头领模样的却是个白脸西洋人,于是便由马丁上前套近乎。
马丁跟那个头领叽里咕噜说着什么,并试图塞些金子给他,不过看上去并不容易。
顾小鱼这几年学的洋文就派上了用场,她一边小声给谢景翕翻译俩人说的话,“娘,那个人的意思大概是说必须要核实身份,不能通融,然后马丁先生问他为何如此严格,他说是上头的意思,还提了什么东爷。”
东爷?谢景翕琢磨着这称呼,怎么听都像是大陈人的称呼啊,难不成吕宋是被大陈人给控制了?可既然是大陈人,怎么会对大陈的商船这样严加防范,难道说
谢景翕心里砰砰跳,就这么撞见神秘势力的人了吗?这个东爷,又是何方神圣,她这心跳的怎么老停不下来呢?
盛元这一行人,身份都提前安排的很妥当,什么证明身份的文书也齐全,所以并无什么问题,检查虽然繁琐,但好在最终得以通过,但就在大家准备上岸之前,那个头领模样的人又来了。
他俯身跟懂大陈官话的那个人叽里咕噜说了一通,然后那人翻译说:“是这样的,尔等既然是盛元票号之人,我们东爷想请各位去会馆里落脚,以便盛情款待,另外尔等既然是打算来行商贸之事,我们东爷想跟各位聊聊,看看有无合作的机会。”
这倒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这就被请为座上宾了吗?福祸相依,难道遭了那一场灾,好运来了吗?
谢景翕到不这么觉的,虽然如此正中齐掌柜等人下怀,如此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接触到了看似是个极为重要的人物,还对盛元票号礼遇有加,似乎行商之路颇为顺畅的样子,但实际恐怕并非这么简单。
这些人与其说是礼遇,不如说是强迫,从将要靠岸到现在,不,也许从那场风暴开始,他们就一步步的陷入被动,先是对供给的迫切,再加上对吕宋的未知与忐忑,在如此大的心理落差之后,忽然来一场礼遇,似乎是算准了他们一定会跟着走。
再瞧周围的这些卫兵,一层层的严防死守,无形的就给人以逼迫之感,虽然不至于就地为难,但是一旦他们不同意那个什么东爷的邀请,可想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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