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脸还伤着,陛下就如此爱怜,想必早晚”
“绿萝,我看你胆子真的是愈发的大了,平日里,在宫中你随便说说,现在竟然把是非都搬到太和殿来了。看来我身边倒是留不住你了,后面我送你回府吧。”许晴儿原本心情就没由来的烦闷,此时被绿萝勾起了心中的怒火,话不免重了些。
红鲤绿底的精致的瓷碗不小心抖了一下,精致的桂花糕顺着倾斜的弧度,骨碌碌的滚落了出来,在绿萝的水色衣裙上留下一片污渍,狼狈不堪。
“奴婢知错了,小主,奴婢以后不敢了,奴婢是真心为小主好,还请小主这次就饶了奴婢吧。”不敢大声的喧哗,绿萝小声的细细哀求着,语气戚戚然,似那梨花落雨般较弱可怜。
许晴儿抬眸看向她,也自知道是自己把话说重了,见到绿萝这般,不觉心中一软,无奈的叹口气道:“祸从口出的道理你是明白的,以后万事慎重,况且,禾曦姐姐若是得了陛下的恩宠,我也是欢喜的。”
只是后面的这句话,却低低的沉下去,不知道是对绿萝说,还是同自己说的。
晚宴结束后,众人都有些微醺,拓跋琛更是有些醉了,禾曦扶着他起身,还不等手上有什么别的动作,福清就走过来道:“小主辛苦一天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老奴吧,”
禾曦退至了一边,长久跪坐在地上,膝盖隐隐的传来一阵疼痛,这也是之前那留下来病症,高远寻了许多的办法,也没有去除这病根。
想起高远,禾曦竟然觉得恍如隔世。
如意心思细腻,看出了禾曦身子上的不是,连忙站在禾曦身边,让禾曦靠在自己的身上。
众人三三两两的都退了下去,兰若因为病气未除,也早早的回了未央宫。
走出太和殿,外面已然是月朗星稀,晚风徐徐,吹散了身上的些许酒气,但是禾曦却觉得一阵心闷,见四下无人,禾曦伸手摘下了覆在脸上的面纱。
“小主可是现在就要回合欢殿?”如意有些担心夜里的寒气冻着禾曦,拿起肘间挽着的水蓝色绣祥云纹路的金丝披风,给禾曦披上。
禾曦拢了一下,系在胸前的丝带,柔声道:“走走吧,在太和殿跪坐了许久,腿都有些麻了。”
说罢禾曦就当前朝着合欢殿的方向走去,虽说方向是合欢殿的,但是路却不是太和殿往合欢殿的路,宫中的路禾曦还是很熟悉的,她选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若是不小心被人发现,也好有个理由搪塞过去。
如意远远的跟在禾曦的身后,夜色如水,月光如练,禾曦却没有丝毫的雅致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她思绪飘忽,白日那瑶琴的触感依旧停留在指尖,好像是烈火一般灼热难忍。禾曦不自觉的揉了揉手指,似乎是想要摆脱那灼痛的感觉,有似乎带着一丝留恋。
今日若不是拓跋玥,自己殿前失态,必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只是兰若此番是怀疑了自己么,禾曦仔细的回忆着自己入宫来的一举一动,深知自己没有露出丝毫的马脚,但是她忽略了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没有什么理由的。
突然,手腕被人猛地拦住了,禾曦没有任何防备,脚下不稳,一头撞进了一个的温暖的胸膛中。
禾曦惊呼出声,猛吸一气,如意听见了禾曦的低声惊呼,就想要快步走上去查看一二,却不想自己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冷面侍卫,墨发黑衣,正是月七。
月七与拓跋玥可谓是形影不离的,月七现在这里,那前方的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鼻间嗅到了清冽的酒香,伴着淡雅的沉木香,禾曦后退一步,垂眸看见一袭红色的衣摆,在夜风中凛凛而动。
“贤王殿下,这个时候不应该出了宫么?”语气疏离且戒备。
“你如此怕本王么?怎么离我这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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