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弟,不知强了多少。
所以崔楚妃顿时忘了此刻的困境,突然生出若是我将来嫁给此人也不错的念头来。
而张文瓘此刻身后有一帮士子摇旗呐喊,又见珠帘后露出一截百摺湘裙来,转身之际隐隐有环佩轻动之声,顿时心知崔小姐必然在珠帘之后。张文瓘当下手中轻摇折扇,顿生气宇轩昂之气来,更是频频目挑珠帘,一副明知你在珠帘后偷看我的神情。
李芷婉在珠帘后看看崔楚妃,再有看看那张文瓘,但见二人此刻神色,也是忍俊不禁,只能强压自己的笑意。此刻张文瓘知佳人在旁,当下上前对着崔太太一揖朗声道:“老太太在上,在下有礼了。”
崔太太坐在一张檀木椅上,心底虽是对这张文瓘恨得牙痒痒,但面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道:“你是何人?哪里人士?”
张文瓘当下道:“在下姓张,名文瓘,字稚圭,清河人士,祖上乃留侯之后,家兄文琮乃是本郡户曹,在下与两位好友普救寺内读书,准备一赴今秋秋闱,因没有官身,故而还未娶妻”
“好了,好了,谁要你说这么多了。”崔太太微微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清河张氏,崔太太也是知道,也是本郡大族,虽不如清河崔家,但当时有天下张氏出清河之说。
说到这里,张文瓘身旁来济,孙处约二人也是站出身来。来济大大咧咧地道:“老夫人在上,在下来济,祖籍南阳新野,家父乃是前朝左翊卫大将军c光禄大夫c开府仪同三司荣国公是矣。”
听了众士子一愣,心道荣国公,不就是当年征讨辽东的水军大将来护儿吗,江都之变时。宇文化及弑杀隋炀帝,来护儿不肯从贼被杀。世人多赞来护儿忠贞。
众人都没有想到张文瓘,来济二人出身都如此不凡。最后孙处约自报姓名。他虽也是清河本地人士,但家世却是平平。
崔太太当下看向三人道:“你们一个个不是名门之后,也是知书达理之人,为何行止轻薄,居然来调戏老身的女儿。莫非是欺我崔家门风不严。”
张文瓘连忙道:“老夫人治家严肃,有冰霜之操,我等怎敢欺之。”
说到这里,张文瓘便将方才他与崔楚妃在院墙内外的对话,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一说出。张文瓘口才还是颇为给便的,从三人述志到后来与崔楚妃搭话,一番话原委道得清清楚楚,众人仿佛听得和说书一般。
众书生听得这分明是一出郎有情妾有意的戏码嘛。崔太太听得怒火中烧,特别是她女儿那一句薄情年少如飞絮,顿时令她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而崔楚妃在内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自能苦道:“这下完了,这下完了。”
“此事我两位弟兄都可见证。并非是我一家胡言。”张文瓘朗声言道。
崔太太将拐杖一顿喝道:“住口,我女儿家乃是大家闺秀,怎可能做出此轻薄之举,你一派胡言调戏我女儿。信不信我奏到崔郡守那,革去你们三人今朝秋试的资格!”
此话一出,众士子都是一片哗然。
这是什么。这是裸的以权压人,崔太太故意点出崔郡守三个字。提醒众人清河郡郡守崔君素乃是崔家的人,你们这场官司又输无赢。你们这三头小虾米,还不快屈服于崔家的权势。
崔太太面色稍缓,眼下摆在这三位士子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自承胡言乱语,二就是失去秋试的资格,不愁他们不就范。
崔太太却没有料到,张文瓘勃然道:“大丈夫岂可因此而废名,无缘秋试,即无缘秋试,但方才某说得话,句句是真,若有半句虚言,五雷轰顶。”
崔太太神色一变,见张文瓘如此毅然决然,心道自己倒小看此人的胆气,并非是恐吓可以办到的。崔太太又看向来济,孙处约二人道:“此人轻薄我女儿之事,你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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