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视线若有似无的从她身上扫过,让叶瑾夕觉得身体更加僵硬,半响后双腿这才有了知觉,咬紧了牙努力迈动宛如注了铅一般的腿,这才跟在了阁主身后。
阁主走的很慢,速度却很快。
这句话一点也矛盾,他的确走的很慢,双腿迈动的频率还没有叶瑾夕的五分之一,可是速度确实路程除以时间得到的,阁主的一步,相当于叶瑾夕的十步。
叶瑾夕只能吃力的跟在阁主身后,刚刚阁主走路,还会顾及到叶瑾夕的速度,可这会儿,他却好似已经忘记了身后还有那么一个人。
叶瑾夕不敢说话,她知道,阁主生气了。
探手入怀,将玉净瓶拿出来,这段时间,玉净瓶又凝结了一部分真气,叶瑾夕晃悠了一下,玉净瓶中,精英的水珠便落在她的嘴巴里,灵气侵入体内,五脏六腑好似一瞬间被洗礼了一翻,所有疲惫尽数消失。
叶瑾夕终于勉强跟上了阁主的步伐,两人走了不一会儿,便听到了前方棍子打在上的声音。
拐了一个弯,叶瑾夕这才看见前方的情况。
角落里,一个浑身脏兮兮,与那小孩子有一比的妇女蜷缩在那里,将刚刚那个只有六七岁的小男孩护在怀中,而在两人外围,围着几个彪形大汉,拿着棍子正在毫不客气的招呼在那对母子身上。
“不要打我儿子,不要打我儿子!”妇女哭喊着,那名妇女的脸色很不好,明显的已经饿到头了,说的话更是小声,若不是叶瑾夕修行大涨,肯定都不会听到她的呢喃自语。
而周围的男人们,更是听不到这句话了,大秦人都很富有,像这一对乞丐母子的情况很少见。而富有的人,总会有自己的脾气。
大秦人的脾气,便是骄傲。
如果小男孩跟那家卖饼的主人抢来这张饼,或许都不会得到这群人的愤怒,可是这小孩子是偷来的。
大秦人们接受不了自己的国度里,竟然会有人品如此低下的人,所以他们宁可将这对母子打死,也不能让这儿子活着继续偷东西。
可孩子毕竟是可以改正的。
妇女的气息越来越弱,小男孩终于挣扎着从妇女的怀中挣脱出来,不管不顾直接将挥舞着棍子的大汉一推,站直了身体,小脸上尽是阳刚,“不要打我娘!是我偷东西的,要打就打我!”
小男孩说话的时候,仍旧将面饼紧紧护在怀中,分毫没有让出来的道理。
一路上,小男孩有很多机会将面饼吃掉,可是他没吃,这说明,这面饼是他为他娘亲偷来的,这个道理,叶瑾夕懂,聪明的大秦人也懂。
所以那群大秦人,在看到那完整的面饼时,手下的动作停了。
小男孩眼眶红红的,突然对着几人跪了下来,他仰着头,大喊道:“我娘亲就快要死了,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吃上一口白面饼子,大叔,求你不要打她,只要让我娘亲吃一口白面饼子,让她走的安心一些,我,我愿意被你们打死!”
小男孩说的义愤填膺,让周围几个大汉面上露出怜意。
小男孩眼见他们没说话,却也没有再打人了,当下爬过去,将白面饼子往被打的吐血的妇人嘴里塞过去。
妇人已经吐血,哪里还咽得下白面饼子?
妇人死了,小男孩伤心痛苦,终究是没有办法完成妇人的最后一个愿望。
叶瑾夕看着这幅情况,心中百味俱杂,尤其是看着小男孩哭成一个泪人,哭的嗓子都哑了以后,扭头看向阁主,不解的询问:“师父,如果我们刚刚救了那个小孩子”
“没有如果。”阁主打断了她的话,早就知道她的意思,可是阁主又怎么会如她的意?
阁主扭过头来淡淡看着前方,浅浅的眼瞳仍旧没有分毫变化,“你知道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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