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声越来越大,我被隔离在了人墙之后,面对那么咄咄逼人的质问,阿巴亥已完全失去辩解的能力
。
阿敏c莽古尔泰等人似乎都遗忘了一个很敏感的问题,为什么作为皇太极小福晋的我,居然会突兀的
出现在努尔哈赤的座船上?又或者,他们现在根本不愿去多加理会这些琐事,他们如今最要紧的便是将阿
巴亥——这个拥有大福晋头衔,同时又有三个儿子的女人逼入绝境。
一鼓作气的把这个强悍精明的女人打倒!永绝后患!
我有些头晕,脚步跄了一下,身后有人及时扶了我一把,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料,在炎炎夏日里触感却
是异常冰凉。我打了个哆嗦,倏然回头,一双记忆永刻心底的温润眸瞳随即跳入眼帘。
我嚅动嘴角,心跳疾速加遽,哑然无语。
代善幽幽的望着我,突然伸出右手握住我的左手,狠狠的c坚定的捏紧了我的手指。我咬紧牙关,忍
痛不吱声,任他一点点的施力。他猛地胳膊使劲一带,我踉踉跄跄的被他拖出了八角殿。
屋外的空气要比殿内凉爽得多,夜幕漆黑,过道里冷清清的挂了几盏灯笼。因情况特殊,平时在八角
殿外把门的侍卫全都被遣开,不见一人。
代善头也不回的越走越快,我被阿巴亥连续绑了十个小时,腿脚早已麻痹,哪里经得起他这般折腾。
没走多远,我左腿小腿肌肉突然抽筋,脚被狠狠绊了下。
低呼声尚且含在嘴里,笔直坠落的身体便被他温柔如风的双臂稳稳的抄进臂弯。
炽热的呼吸近在咫尺,他腾出一只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我不敢看他的眼,只得把眼睑放下,眼睫不
可抑制的颤抖。
冰凉如昔的指尖轻柔的抚过我的左脸,我微微一颤,下意识的侧头避让。
“还疼吗?”他谙哑的问。
“不”我知道瞒不了他,这张脸虽然已与第一美女的原貌相去甚远,可是无论怎么改变,都绝对
瞒不过他的眼睛。
“为什么要瞒我?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找我?我一直以为这辈子终将抱憾一生!唉——”他长
长叹了口气,将我一把抱住,哽咽道,“但愿我不是在做梦!假如这真是梦境,我宁愿一辈子守着这个梦
,永远不要醒来!”
“代善!”我终于不忍心的抬手抱住了他,轻轻拍打着他的背,一如从前那般,“我已经不是原来的
那个东哥了。”
“不管你怎么变,你就是你”
我低叹一声:“那你呢?你可还是原来的那个代善?”
他肩膀震颤,过了许久,轻声笑起:“你放心。你要的便是我要的”
你要的便是我要的!
我震颤的抬头。星光下,他神情平淡如水,温柔得一如夏夜沁凉的微风。
“代善!”我脱口惊呼,突然对自己方才的言语感到懊悔万分,我怎么可以这般狠心的利用他,怎么
可以?“你不必”
他将食指轻轻搁在我的唇上,指尖冰凉:“纵然争这一世权力又如何?”他苦涩的一笑,“十年前我
的心已随你亡在了喀尔喀每每午夜梦回,常会傻傻的质问自己,最初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去争夺那份虚
华,却偏又落得卷入漩涡之中不能自已。我已迷失,竟忘了原先的初衷,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你
只有你活着,我所有的努力和付出才有了意义,否则一切都只是空”
我无语凝噎,心里纵有千言万语却也终化为一腔感慨。
正当我难过的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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