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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抚摸着他滚烫的额头,像对待小孩子般软声哄他:“你躺会儿,我去找大夫”
“东哥!”他紧紧抱住我,固执的皱眉,嘶哑的低叫,“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你心里除了阿玛,除了代善,可有一点点我的影子?”
望着那张悲哀恳求着的憔悴脸孔,我张了张嘴,不忍心再伤他,可是感情的事勉强不来,如果不跟他说清楚,他以后只会更痛苦。
“褚英,我不”我挣扎着脱离他的怀抱,他正欲起身相追,门上突然叩了两下响,有个声音隔着窗户廊上怯怯的回禀:“爷,大福晋请了大夫来,进屋给您瞧瞧可好”
“谁要瞧大夫?!”他突然暴怒,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滚!统统给我滚——”
候在门外的奴才吓得飞快散开,大福晋噶禄代面无人色,像块木头一样杵在门口。褚英暴怒,从门内屏风架上取下马鞭,一鞭子抽了过去:“滚!听到没?你耳朵聋了啊!”
鞭梢擦着噶禄代的鞋边抽在青砖地上,啪的发出一声巨响,随后噶禄代面色惨白的跌坐在地,身后的奴才见状急忙七手八脚的将她搀扶起来,快速往后退。
“滚——”褚英将门重重的砸上。回过身,手起鞭落,发狂般将明间内的家具摆设抽了个稀巴烂。室内一片狼藉,我避无可避,只得退到西屋寝室,站在门槛里看着他发疯。
记忆中那个任性跋扈的大阿哥又回来了,刚才那个抱着我自责难过,痛不欲生的人仿佛是我凭空想象出来的。
鞭子呼呼声不断,伴随着乒乓的动静,我看着那张绯红的脸颊,那个痛恨的眼神他到底在发泄些什么?身为长子且又是嫡出的的他,在众多阿哥中地位卓越,功勋杰出。这几年,分了私宅,置了不菲的私产,虽然只得一妻一妾,但他身边真的不缺女人,只要他想要,夜夜当新郎都可以目前最得努尔哈赤宠爱和器重的人不也是他么?像他这种含着金匙出生的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啊——啊——啊——”砸到无物可砸时,他突然仰天吼叫起来,我被他吓得猛一哆嗦,回过神时发现他硕大的个子竟然砰地栽倒在地。地上好多摔碎的破瓷片,那个瞬间,我眼睁睁地看他倒在了地上,压在了一堆碎片上。
“褚英!”我大叫一声,冲过去扶他。他趴在地上,即使在刚刚晕倒的瞬间,他的本能也使得他的双臂自然而然的抱住了头。
他的胳膊枕在头下,脸朝下,我小心翼翼的踩在碎片堆上,蹲下身查探他。没想到他居然已经清醒了,我松了口气,安抚道:“褚英,起来好不好?”我的力气有限,根本拉不动他。
他却突然长长的吸了口气,那一声明显的抽泣声让我全身一僵。
他是在哭吗?
“褚褚英?”
又一声抽泣。
他把脸埋在胳膊下,肩膀不住的颤栗,声音轻微而飘渺,这个时候的他彻底放低了姿态,低得放下了所有骄傲。他伸手摸上我的鞋子,手指颤巍巍的从鞋面往上移,最后扯住了我的裤腿,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哀求,泣声说:“我知道我不该招惹你,你赢了在你面前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是我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爱着你。没办法无可救药,没办法不去爱你没办法停止,没办法我没办法。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说得太感伤,竟引得我鼻头发酸,眼泪簌簌的滚了下来:“起来好不好?起来看看伤口你需要休息,好好睡一觉,明天天一亮,你就会觉得自己现在好傻”
“是很傻。我如果能一直傻下去该多好!我骗自己说你不过就是仗着一张脸!不过就是仗着一张脸”他突然激动起来,双手撑地,从地上跳了起来,满身的狼狈,甚至脸上都被割伤了一道细口子。他双眼血红,脸上还挂着泪痕,说话的声音却是越来越激昂,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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