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篱昏过去了,孟君辞焦急地将她从水里捞出来,然后替她擦干身子,抱回了**上拿薄被盖好。
他皱着眉,心里头犹如千万只蚂蚁在爬、在啃噬,他抓起苏陌篱的手腕一看,那道血线比方才好像还要长了些,难道府医说的办法没有用吗?
现在也只能是等子非回来了,只是,子非来了,万一……万一他也没有办法……
想到这,孟君辞恨不得立即找出元凶,将其碎尸万段。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一步也不敢离开苏陌篱身边,这两日,他几乎没有合眼过,连苏陌篱咯了几次血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终于在第三日清晨,萧砚终于回来了,跟在他身侧的便是子非他们了。
段临风将玉牌交还给孟君辞后便退到一旁。
熬了两日两夜的孟君辞已经没了那神采奕奕的样子,眼下的阴影极深,嘴边也已冒出了胡茬,“子非,还不快过来给王妃瞧瞧。”
“是,王爷。”
子非领命走过去就给苏陌篱探了探脉象,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掀起苏陌篱的袖口,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血线。
“这是血七绝散,活命的方子只有一个。”
子非查看完了之后,站起来说道。
“什么办法?”孟君辞有些喜出望外,有办法就是好事,不管是什么办法,总比来一句无药可解的好。
“办法就是……”子非犹豫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蒸。”
听到子非的这个字,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萧砚说道:“子非,你说的可是……可是我平常所见的那种,蒸?”
当看到子非点头时,所有人又都瞪大了眼睛,实在是觉得匪夷所思。
妖娆如花影,他手持折扇遮住了半边脸,但仍挡不住那一脸的诧异,“子非,这个可是王妃,你莫要胡乱来,你说的这个法子根本就行不通,只怕是等毒蒸没了,人也该熟了。”
子非耸耸肩,然后朝孟君辞拱手道:“王爷,这是唯一的办法,但……您也听见了,成功的几率……倒不是说这法子对这毒无效,重点是在于,蒸然后配上药材,毒是一定能解,但是,如花影所说,怕是毒解了,人也该熟了。”
孟君辞没想到,子非说的唯一的办法,便是这个,这个办法哪能算得上是办法啊,解了毒,苏陌篱不还是没命吗?
这该如何是好……
“子非,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孟君辞不甘心。
子非无奈地摇摇头,“所以王爷,这血七绝散又名阎王召,顾名思义,中了此毒者,不解,七日后便死,解,当时也还是死,左右都是去见阎王。”
“子非。”
于久喊了他一声,示意他不该在这个时候再雪上加霜与孟君辞说这些。
子非撇撇嘴,没再说话。
孟君辞低头看着躺在**上脸白的跟白纸也没什么区别的苏陌篱,她微微转醒,气若游丝,“蒸。”
孟君辞一愣,“你胡说什么!”
虽然苏陌篱的声音很小,但是他还是听到了她说的是什么。
苏陌篱艰难地笑了一下,“王爷难道忘了妾身是谁么?”
“你是说……”孟君辞经她这一提醒,倒是想到了,也许她的术法能佑她无虞,可是……
“你现在这么虚弱,哪儿还能做到那些?”孟君辞接着问道。
“去找……沈玉。”
苏陌篱本想直接说沈青的,但她记得之前沈青说过,旁人是不知道他是沈玉的义父的,那她自然也不能给沈青平添麻烦,所以只好经沈玉转一道。
“你找沈玉作何,他能做些什么,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孟君辞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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