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句,语气平和,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弦拉扯得有多紧。
手,握着鼠标,紧了些分,而后又松开
再然后,那头沉默。
而她,则心慌意乱的不停地用食指点着鼠标的左键。
见他仿佛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向南才率先打破了沉默,“云墨还好吗?”
“不太好。”
景孟弦如实回答。
“你呢?你今天怎么样?”
景孟弦又反问了她一句。
向南一愣,登时有些哑口。
脸颊微烫,呼吸不均,水眸开始四处乱飘,“嗯,我挺好的。”
其实向南不太确定他到底问她什么怎么样。
身体?还行吧,睡过以后勉强能下床。
心理?也算还行吧?有些事情,她算看得比较开的,昨儿晚上本来也是一场意外,所以她不会搁心上的。
“所以,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就算普通的一/夜/情?”
他又问,语气波澜不兴。
向南就不知道为什么,他谈这种话题的时候还能如此气定闲神,仿佛就在同她聊着今天的天气一般。
向南不着痕迹的深吸了口气,“算吧。”
她可做不到他那样的云淡风轻。
显然,功力不如他深。
“可早上起来,看到你留下的字条,我怎么就有种过河拆桥的感觉呢?”
景孟弦眯了眯眼,双腿交叠,换了个坐姿,散漫的问向南。
“过河拆桥?”
向南咬咬唇,用心琢磨着这四个字的深沉含义。
“不是吗?”
“好像是。”
向南有些心虚,忙道,“或许我走前该先替你把酒店的账给结了,毕竟昨儿晚上是为了帮我,又或者我该留下来给你道声谢的”
“过来!”
向南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景孟弦一句低沉的祈使句给打断开来。
“啊?”
“乐巢!你过来买单,还有,当面向我道谢!”
“”
向南想说,她当真只是出于客气的随口一说而已,她也希望他能出于客气的对她婉拒。
但显然,电/话里那头的男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客套!
“你让紫杉跟你一块过来吧,云墨喝高了,得让人开车送他回去。”
“我不定劝得动她,试试吧。”
话落,那边却已然赶在她面前挂了电/话。
最后,紫杉到底还是去了。
不知是被向南劝服的,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反正在向南的印象里,自己似乎没怎么动员她,她就从了。
向南和紫杉赶到的时候,他们确实喝得也差不多了。
景孟弦还好,喝得不多,意识相当清醒,只有那微微泛红的眼眸彰显着些分的醉态。
云墨就显然醉了,毫无意识的半躺在沙发里,闭着眼休憩着。
一见她们过来,景孟弦率先起了身来,“去付款吧。”
他走近向南,高大的身形立在她跟前,毫不客气的同她道。
“哦”
向南懵懵然的点头。
转身,往外走。
景孟弦跟上,随口向紫杉交代了一句,“你扶他起来吧,该回去了。”
说完,他跟着向南往收银台走去。
留下紫杉一个人照顾云墨。
收钱台前——
“先生,一共八仟五佰块。”
前台服务员小姐微笑着,将账单递给景孟弦。
景孟弦没接,拿眼神睇一眼向南,示意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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