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足以让他明白为何她刚才说要试试到底是谁的鼻子有问题。
先前她就说这里有很浓重的血腥味,可他们并没有闻出来,可眼前遍地的血迹,已经向他们证明,确实是他们的鼻子出问题了。
或者说,这女人的鼻子也太灵了。
昨晚或者今早的血迹,经过清扫了还能闻出来,这鼻子得有多灵。
此时,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秦暄拧着眉,看着地上墙面的血迹,道:“看样子,这村里的人八成都不能幸免。”
这安静得过于诡异的地方,或许整个村都被屠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怨,让人要将整个村的人都给屠杀了?
光是看这厨房的血迹,都能想象得到这里曾经经历了一场多么惨绝人寰的屠杀。
心里这样想着,秦暄拿起刚才柳若晴兑好的酒醋,往厨房外走,在厅里,院子里都洒了一些。
“钱威,再去取几坛酒和醋过来。”
“是,王爷。”
钱威去了酒窖之后,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提了好几坛酒和醋,没等秦暄开口,便将那些酒和醋全部兑好,几人分工往地上泼。
果然,酒醋泼洒过的地方全部显现出了血迹,几人脸上的线条,因为眼前这瘆人的一幕,紧绷了起来。
“这个村里的其他几家人,应该都是这样的下场。”
这样大范围的屠村,如果不是为了杀人灭口,他们真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会让对方心狠到下这样的毒手。
柳若晴没有回应秦暄的话,视线仔细地扫过地上的每一处血迹,眉头拧得越来越紧。
这样大面积撒开的血迹,不像是一般的武器所杀,倒像是……被人徒手给撕开的。
她的脑海里,想到了之前在靖王府,言渊跟他提起过的在苗地的时候,伤口被东丹徒手撕开的场景。
想到那个画面,柳若晴的胃里一阵不适。
秦暄见她用手压着心口拧眉不语,月色下的脸色有些惨白,想到她的病,秦暄心下一沉,走到她身边,问道:“不舒服?”
“不是,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柳若晴摇了摇头,对秦暄道:“从血迹破开的角度和范围来看,死者有可能是被人徒手撕开,就像……”
她想了想,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去形容眼前的情形,“就像是被五马分尸了一样。”
更甚者,比五马分尸还要瘆人。
闻言,秦暄的眉头也跟着皱起,“你确定?”
“确定。”
柳若晴点点头,她虽然没学过法医,但是曾经跟过一段时间的法医课程,对血迹的痕迹分析有一定的了解。
“当日言渊跟王爷说的那位叫东丹的苗医,王爷还记得吧。“
“记得。”
秦暄点点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脸色骤变,“当日言渊跟我说,东丹死而复生,徒手将苗地里不少人都给撕成了碎片……”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目光凝重地扫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再看柳若晴的时候,见柳若晴对他点了点头。
“这些人的死,跟苗地里的人一样?”
秦暄说完这句话,自己的背脊都禁不住一凉,他派出去的人前往苗地深处时,那些人死的时候,惨状应该也是这样。
“难道这些人的死,也跟苗地发生的事有关?”
柳若晴没有回答,有些不可思议的想法,没有从她心里说出来。
可这样的情况,在东楚的境内出现,情况绝对不妙。
“王爷,这里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早离开吧。”
钱威在一旁一直没开口,这会儿听两人的对话,瞬间觉得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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