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闵惟秀就有些淡淡的忧伤。
今日二皇子府上的事情一传开,日后敢请她同姜砚之登门做客的人怕是越来越少了吧?
她虽然不喜欢同旁人虚以为蛇,但是她喜欢吃酒席啊,武国公府好酒好菜再多,那也架不住天天吃腻歪了啊,这每家每户都有拿手好菜的……
光是这么一想,都不开心了。
“我想也是,那芙蓉之前同二皇子说过亲事,你都不知晓,我便知道,你们也没有太过深交了。只可惜了这么一个好小娘子。”
高银芳一听,撩起帘子看了看外头,见四周无人,这才轻轻的叹了口气,“芙蓉也是命苦。她家那老夫人当真是拧不清,她若当真疼爱芙蓉,就应该合着她的性子,找一户嫡次子之类的,将她嫁过去。既是正头娘子,又不用官家理事,多轻松。”
“侧妃说起来好听,但到底是个妾室,便是日后……那也矮人一头,就她这个性子,还指不定被人磋磨成什么样子。”
“二皇子独宠张氏,并不中意她,她这日子难过着呢。”
独宠张氏?
二皇子的风流史,不听白不听啊!
“独宠张氏是个怎么回事?”
高银芳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那张氏乃是二皇子年少时的贴身女婢,出身不高,但是容貌好,又识文断字,温柔小意,她是府中老人了,深得二皇子看重。不说独宠,那也是内宅独一份的好。”
“官家因为这事儿,有意敲打他,不过恰逢你们回来了,闹出了郑国公府的案子,这事儿便不了了之了。
闵惟秀一愣,前头那些话,高银芳还可能是听内宅夫人们说起的,但是官家敲打……
她仔细的瞧了高银芳一眼,高银芳却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说过一样,只拿着糕点吃。
见闵惟秀一直看着,高银芳轻轻的眨了眨眼睛,笑了笑,“你们家三大王也真是坑人,二皇子府中刚有白事,他倒好,邀请人家去墓道里撞鬼。你们难不成,当真想要打开门做生意,让人进去吓破胆不成?”
闵惟秀点了点头,“比真金还真。姜砚之还想在墓室门口,挂个条儿,千里姻缘一鬼牵!”
高银芳哈哈大笑起来,“也就是你么想得出来。这若是让我阿娘知道了,定是要押着我去的。我比你年纪长一些,你下个月都要嫁人了,我却连个登门求亲的都没有,我阿娘着急上火着呢。”
“这不能够!”闵惟秀惊讶的看着高银芳,她生得虽然算不得道,“柴郡主今日差人来送了帖子,说在樊楼等五娘子,有好一会儿了功夫了。”
闵惟秀脚步一顿,点了点头,“知了,我这便去。”
回了开封府之后,她原本就想去寻柴郡主说东阳郡王的事,但是一回来,才知晓她已经有了身孕,而且怀相不怎么好,一直躺着静养,便瞒着没有说。
今日到底是寻上门来了。
……
樊楼里不管什么时日,都热闹非凡。
咿咿呀呀的南曲听得人骨头酥软,万事不想,只愿纸醉金迷。
闵惟秀也算是熟客了,小厮一见,便笑眯眯的上前相迎,“闵五娘子是去三大王常去的那间,还是另开一室?”
不等闵惟秀说话,安喜忙应道,“我家小娘子,是来会柴郡主的。”
小厮一听,顿时了然,“娘子小心脚下,小的这就引您前去。”
那木门一开,闵惟秀便瞧见了坐在窗前的柴郡主。
这才几月功夫,她便瘦了一圈儿,整个人瞧着,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惟秀,你来了,快坐,我点的都是你爱吃的。瞧你满头大汗的,可要开窗透透风。”
柴郡主的话音刚落,她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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