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然拿出一张小纸条塞入了良辰手心里,她手指尖冰凉,就像是冰雕琢的一样。
良辰只觉得一股凉气顺着手指传入了心里,她一把抓住了卿然的手,“你不冷吗?”
赵卿然将手抽回来,说道:“我不冷。”她仰头看了看天,“很晚了,你快回去吧!”
良辰出校门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两个人遇到的时候天色更黑。其实,天黑都是一样的,只是一个分别的借口而已。
她点了点头:“你也早点回去。”
离开的脚步在雪白的地面上留下了两个相对而站的脚印,比来时的痕迹要深的多。
昏黄的路灯拉长了她的影子,赵卿然走了几步回过头,静静地看着良辰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她无力的蹲下身子,双手捂着脸嚎嚎大哭。寂静的夜,只有她一个人,哭声沉寂在风声里。
期末考试还算顺利,至少良辰觉得自己考的还不错。
寒假的到来让她和母亲的关系缓解了一些,两人开始互相说上几句话。
刘洋犯了睡懒觉的毛病,每天早上都是最晚起床的一个人。
这个冬天,虽说寒冷来的很快,可去的也很快。快过年的时候,天气转好,没有了雪。
腊月二十二那天良辰起了个早,穿着厚厚睡衣的她从阳台上走到刘洋玻璃窗前敲了几下。
“有事?”刘洋睡眼朦胧的打开窗子,头发有点凌乱,眼睛里就像盖着一层淡淡的薄雾。
“哥,今天天气那么好,出去玩吧!”良辰笑着说道,眼里却透着担忧。刘洋已经连续很多个晚上独自坐在阳台上抽烟了,每次夜里她醒来的时候都能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坐在那里,红色的小点一亮一亮的。
“不去。”刘洋将窗子关上,一把拉上了窗帘。
良辰愣愣的站在窗子外面,看着自己映在玻璃上的脸孔怅然失落。
屋里很安静,刘洋抱着被子坐着。一个淡淡的影子映在窗子上,良辰倔强地站在那里。他烦躁的揉了揉头,将被子蒙在了脸上。不去想,不去想,不见就不会想。
“喂。”
“良辰,是我。”斑斓的声音由电话那头传过来。
“斑斓,怎么了?”良辰听的出她声音里的不安,贴心的问了一句。
“我怀孕了。”
“什么?”良辰以为自己听错了。
“市中心车站,你能来一下吗?”斑斓的声音带着一份坚决,似乎生怕自己都会退缩一般。
“我马上来。”良辰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然后回屋里换了衣服出了门。
刘洋站在阳台上望着那个离开的身影,失落就像一块掉入镜湖里的石头一般在眼眸里波光粼粼的散开。他揉了揉头,“刘洋,不能乱想,你懂……”
良辰见到了斑斓,才短短十几天没见斑斓竟然憔悴了一圈。
“多久了?”良辰轻声问。
“一个多月。”斑斓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测试过了吗?”
“嗯。”斑斓抬起脸,望着良辰,“你能跟我一起将孩子拿掉吗?”
良辰愣住了,她不懂这些,一点都不懂。即使知道一些什么也都是书本上看来的,可是现在,她有点害怕。然而看见斑斓祈求的目光,她还是咬了咬牙点了点头。
“去县城医院。”斑斓说着拉着良辰就走。
“去我家那里,景县。”良辰熟练地拉着斑斓找到售票处,拿出钱买了两张去景县的车票。
景县医院,良辰坐在椅子上手不停地颤抖。
“谁是斑斓的家属?”
冰冷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良辰豁然惊醒,抬起头朝着手术室望去。
斑斓脸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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