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波澜不惊的过,江亦每天除了黏着阴姬,偶尔也会跟着江士闵处理些生意上的事。更破天荒的说出“我要养家”这样的豪言壮语。
宅中人都道是少奶奶改变了少爷,看阴姬的眼神自然多了几分敬重。
阴姬倒是无所谓的,横竖这里所有人于她来说,也只有江亦跟她有关系。她不在乎那些不用在乎的,反而乐得轻松自在。
又是一日,江亦跟她说要跟兄弟们聚聚,大早上就出了门。她一个人也睡不着,索性拿了绷子和针线去亭子里刺绣。
她发现自己刺绣的本事是越来越好了,不过想想学它的初衷是为了缝江亦,现在他生龙活虎的,压根儿用不着缝,她忍不住笑了笑。
“少奶奶!不好了少奶奶!”丫鬟惊慌的提裙朝她狂奔过来。
阴姬略一偏头,问:“怎么不好了?”
“少爷少爷他他在雅叙出事了,您快去呀!”丫鬟气喘吁吁。
阴姬心里一跳,意识到什么,拽了针线朝外跑。
雅叙楼下,官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
阴姬进不去,只好问离自己最近的人:“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哎不知道不知道,总之就是死人了!死的还是个有钱的主儿,听说跟官府有关系哪,不然县太爷也不会来。”
有钱的主儿?跟官府有关系?阴姬十指紧蜷,不安遍布全身,盛夏的天气,她却凉得瑟瑟发抖。
掌心的刺痛让她稍微镇定,她低头,看向那根细细的针,这才想起江亦不是人的事实,略松了口气。
就算江亦死了,她也是有办法缝的。
想到这里,她越发心静。分开众人,她走到看起来像官的人面前,道:“我是江家少奶奶,可以进去吗?”
那老头子轻啧一声,打量阴姬两眼,又跟手下使了个眼色。
“少奶奶这边请。”
阴姬跟着他上了二楼,仵作正在验尸,旁边的血渍殷红,深深刺痛阴姬的眼。
她强忍不适,扭头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手下行了一礼,回:“问过掌柜的还有在场其余人,是江少爷和行凶者发生口角,然后行凶者拿刀捅了江少爷。”
阴姬咬咬唇,道:“我夫君他为人圆滑世故,不会跟人吵架的。”
对方回:“可据目击者所言,几人的说法都是一样的。”顿了顿,“少奶奶要是不信,可以亲自求证。”他侧身,两个脸色灰白的男人正坐在角落,神色惊惶。
“他们”
“左边那个是黄公子,右边那个是李公子,他们跟江少爷和行凶的王公子都是好友。”说到这里,他也不便多言,索性出手示意阴姬过去。
阴姬缓缓走过去,就算知道江亦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但她还是不能接受他死亡的理由,这“发生口角”的借口,真是太好笑了。
她脸色阴沉,走到那两个公子面前时,周身阴气丝丝缕缕溢了出来。
“您是”黄公子抬头。
“我是江亦的夫人。”阴姬语气冷淡,“我夫君,到底怎么死的?”
黄公子心里一跳,赶紧道了句:“嫂夫人节哀!”又不继续说下去。
阴姬冷笑道:“我夫君的死莫非另有隐情?”
黄公子一脸尴尬,他垂下头,偷偷瞄看李公子。
阴姬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也不戳破,只是道:“我夫君上次也算死过一回了,我从乱葬岗里好说歹说把他给救了过来。他这条命,不是你们轻而易举都能取走的。我不管你们有多大背景,我也有我的手段。要是被我查出他的死跟你二人有关系,我定要你们偿命!”
一股强烈的阴气直逼二人,他们两个同时愣住,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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