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李天明的官丢了

    连续两次主动追求女孩的失利让李天明的自信心备受打击，曾在厉志新那里积累的一点点自信几乎消耗殆尽，于是李天明在这段时间就感到无聊，无助，对爱情和前途越发感到迷茫，不知前路在何方，失眠的情形又不时地出现了。

    一天周末上午，穷极无聊之下，李天明就去找王大力玩，自从上次去l市之后，李天明已经很少去王大力那里去玩了。到了地方，李天明敲了敲门，门开了，是王大力开的门，王大力开了门之后又迅速跳到床上，钻进被窝，待到李天明进入屋子，他才发现，床上躺了三个人，王大力，王大力的伙计以及那个年轻女孩，李天明面红耳赤，还没来得及说话，就退了出去。这个时候，王大力的所作所为完全超出了李天明的认知范围，李天明已经不知如何跟王大力相处了，李天明感觉很孤独。屋漏偏逢连夜雨，李天明的小组长被撤了，原因看似偶然，实则必然。某一天，李天明这组人在外面闲逛的事被一个年长的同事向金姓领导告发了，说起来这个告密的同事跟李天明和厉志新还是有点渊源的，当年正是他带着厉志新出去玩，李天明才有机会接触到厉志新，而今李天明被他告发，也算是替厉志新报仇了吧。金姓领导估计已经忍了李天明好久，借着这个机会就彻底爆发了，当着众人把李天明大大地训斥了一顿，言辞之刻薄，语气之激烈，让人不忍卒闻，遭遇如此奇耻大辱，李天明竟然忍了下来，只是一声不吭。憋了一肚子气的李天明就找那个告发的同事理论，两个人你一语我一语，就争吵起来。吵过之后，李天明的心情竟然好多了，他这才体会到发泄出来是有好处的，而委曲求全又是多么痛苦。不过，发泄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很快李天明的小组长被撤了，李天明原本并不看重这个职位，只是被撤职，无疑对他又是一次打击。情场和职场皆不如意，李天明就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了反思自己的写作，到这个时候，李天明已经写下了十来万字，已是他毕业几年生活和思想状况的一部小传的规模了，就像一个孩子一样，这个孩子的逐渐成长，浸透了李天明的心血，只有在用心写的时候，李天明才会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享受片刻的安宁，才会感知到自己的存在，而为了不让自己的思想沉沦，李天明坚持冷水洗澡，通过劳其筋骨来达到文明头脑的目的。李天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做自己的事之时，他的同学秦文海考研成功，李天明被撤了小组长之后就是他接任的，虽然是同学加同事，不过他们的私交并不多，因为秦文海一心向学，再说他有女朋友，所以很少有空跟李天明一起厮混。秦文海的奋斗历程和爱情经历堪称一段佳话，是事业与爱情双丰收的典范，他和女朋友是在学校时开始谈的，女朋友比他低一届，专业是给排水，等到他毕业工作后，资助其女友继续继续读专升本，待到女友毕业后，他又考研成功，李天明看在眼里，羡慕中带着妒意，之于秦文海，李天明是敬而远之的，因为秦文海光华夺目，李天明的玻璃心会被灼伤。

    落得无官一身轻的李天明就像闲云野鹤一般，起码表面上如此。其时，正值秋日，盛夏的溽热和黏糊糊的感觉被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天高地阔，风淡云轻，在出去外业的时候，李天明喜欢站在高处极目远眺，远处的水库极为开阔，在微风轻抚下，水面泛着粼粼的秋日暖阳之光，像铺开了一大片水银，周围的山峦静静地伫立着，守护着这水，仿佛在守护一个亘古不变的诺言，有几只水鸟在水面上起落翩跹，在静态的画面中注入了一点动态之美。李天明想到了一句诗：天地一沙鸥。厉志新和那件事的影子同时闪现于李天明的脑际，李天明感觉肋下隐隐作痛，浑身肌肉紧张，心中不由哀叹：沙鸥是做不成了，囚鸟还差不多。日子就这么过着，秋末冬初的早晚之时，空气中就有些寒意了，有一天，单位里的全体人员聚餐，聚餐之地是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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