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经开始了，那就干脆做到结果出来为止。

    顾宛白当晚就让程如铮送她回原来买的那个房子去了，程如铮也十分上道，送她到家还坐了一个多小时，才问道：“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做检查？”

    必须要做一个全面的检查。顾宛白点头：“辛苦你了，过了明天……”

    “乔乔就是我的心肝宝贝，比我的命还重要，你救了她，而且一直照顾她，没有让她看到我发病时候的样子，我对你只有感恩，再多的事情我也会报答你。”程如铮一口气说了一长串的话。

    顾宛白能听得懂他的暗示。

    在医院的时候她利用程如铮，让裴墨寒误会她跟程如铮有暧昧关系，这是不道德的事情，可一而不可再，顾宛白心里是觉得对不起程如铮的，所以，她希望明天开始跟程如铮保持朋友关系。但程如铮的话却告诉顾宛白，他愿意继续给她利用，就当是报恩。

    “其实你不用太在意，我也是真心喜欢乔乔这个孩子的。”顾宛白说。

    “她是我的珍宝。”程如铮重复，站起来走了。“明天上午九点我来接你。”

    医院的检查很详细，耗时很久，出结果却很快。

    “许女士，你的大脑中并不是肿瘤。”主治医生说，“而是有一块血块压迫了你大脑中的神经。”

    顾宛白听到前面一句话大喜过望，几乎立刻就想怎么跟裴墨寒解释两人吵架的事，而医生的后一句话就把她推入了深渊。

    “医生……”顾宛白颤抖地问，“可以动手术吗？”

    “这个血块压迫的神经很重要，理论上是不建议动手术的，而且你这个血块还不够大，现在只能先跟专家讨论一下。”医生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采取保守的治疗方式。”

    顾宛白问：“什么是保守的治疗方式？”

    “给你吃些药，看看情况再说。”

    顾宛白犹豫许久，问道：“医生，有没有治愈的希望？”

    医生也犹豫了一下。

    顾宛白说：“医生，请告诉我实话，这样我才能合理地安排我接下来的人生，我不会放弃希望，但也不想抱有虚假的希望！”

    “唉……”医生叹了口气。“动手术的话，有5%的希望。”

    5%……顾宛白一震，几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握紧了拳头问道：“如果……用药物治疗呢？能支撑多久？”

    医生坦白地说：“最多三年。”

    三年……她的生命竟然最多只有三年而已！顾宛白是怎么走出诊室的，自己都不知道，直到被人拉住了手。

    程如铮说：“我都知道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我还不知道……”顾宛白的眼睛无神，无助得就像被上帝遗弃的孩子。

    程如铮不由得握紧了她的手：“你先吃点东西。”

    程如铮带着她去了餐厅，让她喝了热咖啡，吃了点蛋糕，静静地呆了很久，顾宛白才终于冷静了下来。

    “看来你冷静了。”程如铮说。

    “嗯。”顾宛白又叫了一杯热咖啡，见程如铮不赞成地挑眉，不由得笑道：“程少不会介意多请我一杯咖啡吧？”

    “你不应该多喝的。”程如铮皱眉说，忽然眼神一动，伸手过来在她嘴角抹了抹。“有奶油。”

    顾宛白身体一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道声音便响起了。“顾宛白！”

    顾宛白一愣，随即什么都明白了，站起来皱眉说：“墨寒？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看了看裴墨寒身边的几个衣着不凡的人，点头说：“既然有客人，你就去陪他们吧。”

    裴墨寒反问道：“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我请她吃顿饭。”程如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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