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道:“可是她毕竟是我怀胎十月,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们家也不差她这一口饭吃,要不就算了吧!”古小小打心眼里是不喜欢这个孩子的,但是真要捂死她总感觉又有些不人道。
陈婆婆道:“不差她这一口饭?你知道不知道她长大后就成了别人家的人,我们这是在辛辛苦苦的替人家养孩子,这种孩子,多给她吃一口我都觉得心疼。你要是想留也可以,让我们柏生把你休了,你带着她自己回娘家过日子去!”
古小小赶忙说道:“不不,婆婆,你千万不要让柏生休了我,既然你们都不喜欢她,送人也没有人要,那就随婆婆你处置吧!”古小小知道,自己如果被休,娘家是绝对回不了的,倒是别说这个不讨喜的女婴了,就连自己的活不成。
陈婆婆闻言点了点头,对着女婴说道:“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投错了胎。好歹你也来我陈家走了一朝,临死前就送你一个名字吧,‘招弟’怎么样?希望我们家下一胎是个儿子。”她的目光向床边上的软枕头望去,拿起软枕头,对着还在熟睡的招弟,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朝她的脸上捂去,没有听见招弟的哭声,只是看见她的小手开始胡乱地动弹起来,看样子她是醒了,只不过被枕头死死的捂住发不出声音来。
古小小看着她挣扎的小手慢慢地由红润转变成青色,心莫名的揪在一起,紧得让她不能呼吸,只好把头转在一边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乱抓的小手慢慢地垂落下来。陈婆婆怕她没死透,又狠狠地再捂了一会儿才松手。
揭开枕头时,她被吓得惊叫一声,古小小转过头来看也被吓得惊叫一声。
襁褓里面的招弟鼓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像是在看着她们;紫青色的脸上挂着诡异地笑,脖子上出现一颗大痦子。
古小小害怕地朝自己的婆婆问道:“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会笑?”
陈婆婆看了她一眼,心虚地道:“可能是我刚才太用力,压到她的某个地方了吧。”
古小小继续问道:“那脖子上的大痦子是怎么回事?刚才明明没有的......”
“可能她一生下来就有了,只不过我们没有发现而已。”她不敢再多看死婴一眼,把手里的枕头又覆盖回她的脸上说道:“今天晚上我就把她抱出去扔了,我们一致对外说她是先天不足,夭折的。”
古小小沉吟了一下说道:“只能这样了。”
......
古小小不知道自己的婆婆把自己的女儿扔到了哪里,她不想问,婆婆也没有说。陈柏生更是从来没问过一句,就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孩子出生过似的。
近来古小小总是做噩梦,在梦中总是梦见一双小手在抓她。她好几次从梦中惊醒,也把枕边的陈柏生吵醒。
陈柏生嫌她总是半夜吵吵闹闹,就给她请来一个村里的赤脚大夫帮她瞧瞧。
这一瞧可不得了,古小小又有身孕了。
只不过有了上一次的教训,陈家的人并没有捧着她,让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只有陈老太太天天都去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这回一定是个儿子。
古小小生产的那天,因为是白天偌大的陈家院子里挤满了人,还有很多人挤不进来,只好站在路边围观,还有些调皮的孩子甚至爬到屋顶上。
陈柏生的心里很是担忧。万一要是又生了一个女孩,那岂不是要被全村人当面笑话。
古小小在房间里面撕心裂肺地叫着。外面的人并不担心里面的人是否会一尸两命,他们统统只在乎的是今日会不会产下一个男孩。
可能是第二次生产,这次听到婴儿的哭声比上一次快一些。
陈公公期待地说道:“哭声这么洪亮,一定是个儿子。”
陈婆婆一直念叨着,“求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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