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龙婆说的话,我有些半信半疑,总觉得她一定少说了些什么。绕道现在,她既没告诉我辛一月葬在哪里,也没告诉我被选中了是什么意思。
我反复问了龙婆好几遍,龙婆只是告诉我七日之后再来,到时候自然就会明白。没有办法,我只好先离去,毕竟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
临走时,龙婆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檫掉额头上的朱砂,否则会有血光之灾。我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知道出门时跟着我的小厮看见了我眉宇之间的红点,差点没笑出声来。连一个自家的小厮都如此看不下去,我又怎么可能以此面目见人呢?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将其从我的眉宇之间抹去......
这七天的时间我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我每晚都会做梦梦见辛一月,她有时候在莲花台上跳舞,有时躺在棺材之中......
等到七日一满,我就急冲冲地朝尚书府走去。如果说是担心杨奇未免太牵强,说实话我最想知道的还是辛一月的情况,她到底是死还是活?就算是死了,那她的魂魄还在府里吗?我又没有机会能见到?
来到尚书府,我没有看见杨奇,倒是龙婆坐在门口嗑瓜子等我。看她脚下的瓜子壳,至少等了也有半个时辰。
“你来了?额头上的朱砂是你檫掉的还是自己消去的?”龙婆见我来就冷冷地问道。
“这个......您老的话我怎么敢忘,是它自己消去的。”我原本就打算告诉她事情的,可是想了一会,觉得有些不妥就稍微编了一点假话。
“那就好,跟我进来吧。”龙婆眼里流露一点儿满意的神色,但是很快就转瞬即逝。
“我今天来,是想知道...”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龙婆打断,她说:“我知道,为了那个叫辛一月的家妓,放心,我会告诉你她在哪儿的。”
听到她保证的话,我这才心甘情愿地跟着她走进去。
龙婆带我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挂着美人图的阁楼。
在阁楼下的时候我因为上一次的梦有些哆嗦,但是龙婆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抬头看天空,幸好今天风和日丽,心里的害怕顿时也消散了不少,自己给自己鼓了鼓劲儿,壮着胆子也走了进去。
阁楼里我并没有看见龙婆的身影,倒是墙上那些美人图显得越好逼真好看。我忍不住用手去摸一下,滑滑的,就如同少女的肌肤一般,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的纸,竟然把手感也画得这么逼真。
上次来的是晚上,走得又匆忙,我都没好好欣赏这些画,今天既然有机会,龙婆不知道又去了哪里准备,真是赏画消除我心中恐惧的最佳良药。
我一幅又一副的仔细欣赏,每一副都有其过人之处,就如同皇宫中活生生的三千佳丽一样,每一副美人图都是那样吸人眼球。
直到我走到了屏风后面,才发现一副穿红衣服戴面纱的美人图,她的摆法去前面的那些很不一样,是精心装饰过的,我不由得赞叹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诗一出口,我猛然想起那天晚上我也是这样赞叹辛一月的,再回过来一看,画中的女子果然有几分相似,而且是越看越像。
“这画中人不会就是辛一月姑娘吧?”我自言自语道。
“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家妓辛一月。”龙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阴森的口气还吓了我一跳。
此时的龙婆手里拿着一根红线,红线上串着符纸,还端了一碗米,米碗里插着三柱点燃的香。
知道画上的人是辛一月,我的心早就飞到了画中去,根本没有心思去管龙婆在做什么。
龙婆把米碗摆在我的跟前,嘴中喃喃道:“天灵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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