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办法独自逗留于黑暗的密闭空间之内。
电梯等光线明亮的封闭环境还能稍微好一些,若是没有光亮的密闭处,对我来说无异于坟墓。
彩姐和我都很清楚,那件事留下的阴影已经形成了不可修复的后遗症。
此时此刻,我拼命跟那段阴影作斗争,可是,它却不肯饶过我。
周遭漆黑如墨,愈来愈无力的身体倚靠着卷帘门,一点点堆坐下去。
窒息感如期袭来,紧接着,鼻腔里又漫起了那个男人身上的臭味。
明知是幻觉,却怎么都推不开c逃不掉。
恶心,想吐,并不是胃里翻江倒海的那种,而是单纯地干呕。
我知道,接下来听力也要出现幻觉。
果然,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惨叫交替着响起,就算堵住耳朵,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
好想呼救,可是,有谁能救我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就在最后一抹神志将要沉入黑暗之际,背后的卷帘门忽然传来响动。
与此同时,有人在外面喊话。
“小野马,你在里面吗?”语调很沉稳,似乎并不急迫。
我强撑着回应,可是,声音像蚊子哼叫,外面根本听不到。
身心仍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但我心里十分清楚,这是唯一的获救机会。
忍受着那些无法击退的幻觉,我艰难地举起拳头,砸向卷帘门。
外面的人静默了一瞬,“小野马,你在里面是不是?”
手臂无力得连抬都抬不起来,为了争取时间,我只能用脑袋去撞响卷帘门作回应。
“别着急,我马上来救你。”男人的语气里带着难以察觉的喜悦。
然,接下来却听见他咒骂了一句,好像遇到了麻烦。
少顷,他让我到左侧墙角去等着。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潜意识里决定按照他所说的去做。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我一头栽倒在左边地上。
可能疼痛激发出了身体里潜在的一点能量,手脚并用的我终于爬到了墙角。
没等坐稳,就听到半空中有什么东西摔落在地面上,还伴随着细微的物品碎裂声。
隐约的窸窣声响过,黑暗中有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回荡,“小野马,你还好吗?”
话音才落,人已经到近前,——原来,男人从通风口爬了进来。
“小野马,告诉我,是不是伤到哪儿了?”说话的同时,双手准确地握住了我的双肩。
我张了张嘴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男人紧挨着我靠墙坐下,让我倚在他的胸口。
有些奇怪,一股馨香挤进鼻腔,生生驱散了之前怎么都挥之不去的恶臭。
但,男女混杂的声音和张牙舞爪的魔鬼还在,依旧没法儿正常呼吸。
一只温暖的手掌抚上我的额头,每个指肚都传递着温柔。
“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他在我耳侧轻声问道。
我疲惫地阖上眸子,静静地捱着黑暗时光。
得不到回应,沉默过后,男人呢喃着,仿佛自言自语,“是幽闭恐惧症吧”
我依然闭着双眼,微微颔首。
稍事发愣,他十分坚定地在我耳畔说道,“别怕,有我在!”
语毕,结实的手臂把我圈了起来,像一道温暖的屏障,给人踏实的感觉。
蓦地,他在自己的衣裤上摸索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嚓啦”,一声微响,眼前忽然亮了起来。
原来,男人摸出口袋里的打火机,点燃之后放在我身前。
火光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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