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瞄了一眼,我便低头进了楼门。
因为看得不真切,所以没法确定那张脸是男还是女。
但,可以肯定,那个窗口就在某人的房间。
他伤得很重,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下床站立。
那么,能在他的窗边随意走动的,就只有一个人。
可是她为什么要偷看我和亚叔呢?
算是监视吗?
没容我细想,亚叔已经赶上来,牵着我的手,往楼上走去。
吃午饭的时候,餐桌上只有我们俩。
那对未婚夫妻在卧室里用餐。
如此,我倒是可以安心吃饭了。
确切说,不是安心,是无所顾忌。
“不想吃这块,有肥的”我皱着鼻子,戳戳亚叔给我夹到碗里的肉。
他挑眉看了看,夹回去,精心啃完,再放回到我碗里,“喏,加工完毕。”
我盯着被剔光了肥肉的肉块,“你的牙是刀子吗?”
“当然!”轻啧两声,“照这个状况,还不知道老了之后谁给谁嚼碎饭菜喂食呢!”
“我才不要让你嚼碎了喂我吃!”满脸嫌恶,“不要吃你的口水”
他垂眸傻笑,“每天都亲吻,已经吃习惯啦,到老了那天,保证你不吃都难受”
我呲着虎牙,说话有点不清楚,“看我这牙口,一百岁也能自己吃东西!”
他止住笑,抬手捏捏我的脸颊,语带惆怅,“丫头,你一定要活到一百岁”
“可是,”我收起了虎牙,“算了,我不要长命百岁!我要幸福地死在亚叔前头”
“胡说!”他瞪了我一眼,“再乱说话就罚你吃肥肉!”
我赶忙夹起被利齿加工过的肉块,放进嘴巴,津津有味地咀嚼。
他又眯起了笑眼,凑近,声音软软的,“怎么样?带口水的肉肉是不是很好吃?”
哎麦,声音加表情,绝对是在喃哄婴儿。
“二爸爸,你能容我好好吃饭不?”我边嚼边问。
他假嗔着放下筷子,“爸爸就爸爸呗,怎么还二爸爸呢?”
“因为你行二啊!”把肉咽下去,“而且,咳咳,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偶尔吧,有点,你懂的!”
他斜睨着我,“丫头,你,会不会讨厌我一把年纪还这么没正经的?”
我欠起身子,用油腻腻的嘴在他脸上嘬了一口,“这是我的答案,自己想去吧!”
他唇角带笑,眼波闪烁,“这个答案令人很是受用!”
“傻样儿!”伸手,帮他抹掉了脸上的油印子。
他以肘拄桌,手托美髯腮,痴痴望着我,“玖儿,真希望时间快点跑,有点等不及让你做我的新娘了”
目光柔得啊,简直能沁出水来。
我的脸颊一热,低下头,不停地往嘴里扒拉饭。
“哎呀,慢点吃,别噎着”叮咛声又起。
许是怕影响我的消化,他没有再深情告白。
饭后,亚叔开车带我去机场接奕欣姑姑。
为了让她安心帮恩师办葬礼,那人受伤的事是一直瞒着她的。
回到吾家,亚叔帮她把行李放回房间,然后才告知实情。
做姐姐的即刻泪水涟涟。
在走廊站了好一会,擦干眼泪,进了弟弟房间。
他们姐弟俩说体己话,我和亚叔没有跟进去。
谁知,陆非烟也被姐弟俩给请了出来。
她似乎不太高兴,脸上看不出什么,眼神却是阴郁的。
半个多小时之后,奕欣姑姑打开了房门,请大家进去。
床上的男人比早晨刚回来的时候气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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