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忠进了兴庆殿,见左右无其他大臣,只太子李亨,广平王李俶和大理寺卿陈文远,只这三人在场,他心觉不妙,这几人都是自己的对手,尤其是太子,近几年虽然一直隐忍东宫,但是任自己如何排挤打压,皇帝就是没有废了太子的念头,如今太子他父子二人在场,又有一个常年与自己作对才陈文远在,形势对自己大大的不利啊。
眼见皇帝神情冷峻,眉头紧锁,最要命的是,这关键时候,妹妹杨贵妃不在,倘若杨贵妃在,她为自己说上几句话,抵得上自己十句百句。如今只得硬着头皮上了,他疾步上前,走到李隆基面前,向他行了大礼。杨国忠跪下叩拜时,却始终没有听见皇帝说一句话,没有要自己起身的意思。
隔了半晌,李隆基才问道:
“朕问你,平城梁的案子,你是怎么办的?”
杨国忠一猜果然不错,正是为了平城梁的案子而来,心想,反正卷宗已经不在了,没有物证,那还不任自己一张嘴随便说么,想到此间,心中暗暗得意,但口语中却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
“启禀皇上,此事证据确凿,臣是依着依着律法办的啊!”
李隆基冷冷的道:
“证据确凿,依着律法?”
杨国忠道:
“正是,皇上若是不信,可调取当日卷宗来,一看即明。”他认准卷宗已然不在内阁,皇帝就是去找,也是找不回来,如此一来,便就是死无对证,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阵得意,却听李隆基龙颜大怒,喝道:
“你看看,这就是你的证据确凿!”说完狠狠的将那卷宗和书信扔到了杨国忠面前,杨过眼前一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待那东西落地之后,瞧了一下,登时惊得背脊发凉,冷汗直冒,一时无言以对。
李隆基怒道:
“就凭一封来历不明的信就杀了我大唐名将,你好大的胆子啊。”
陈文远上前一步,想李隆基说道:
“皇上,此事不仅物证不齐全,而且人证毫无,那至关重要的送信人的口供,完全没有,送信之人详细情况也只字未提,这封书信根本就是来历不明,此间各种详细,还请皇上明断。”
杨国忠辩道:
“启禀皇上,那送信之人厉害的紧,手段高明的很啊,数十人都没能将其擒住,让他逃脱了。”
陈文远抢问道:
“敢问丞相,如此手段的人,面对数十人都能逃脱,却如何连一份小小书信都保全不了,这岂不是与理不通么?”
李隆基听陈文远这么一问,也是醒悟过来,喝道:
“数十人都擒不住一个人,你还好意思说。”
杨国忠顿时哑口无言,还尚在发懵之中,这卷宗书信自己明明寻觅半天都没有找到,怎地却道了皇上手里?他哪里知道此事全在李俶掌握之中,早就提前藏好了。此节算是自己栽了,便道:
“皇上,此事是微臣的糊涂啊,只是此事涉及到通敌叛国,一旦疏漏了,那吐蕃番邦真的打了过来了,有损我大唐天威啊,微臣也是为皇上考虑啊。皇上文治武功,功在千秋,正是在皇上的统领下,我大唐才有今日的盛世之况啊,正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皇上也经常教导我们要谨小慎微,倘若由于微臣一个失误和不作为,让我大唐国土沦为外族番邦,岂不是让皇上脸上无光啊。”
杨国忠不愧是混迹官场多年,能爬到今日这般地位,自然是对揣测圣意有独到的认识,他如此一说,就立刻转移的李隆基的注意力。也却是如此,终唐一朝,在玄宗李隆基的手里,唐朝盛世达到了顶峰。只是后期怠慢了朝政,又宠爱杨贵妃,任用了李林甫和杨国忠,政治也显得不是那么清明了,然而当局者迷,现在的李隆基还是在沉迷在他往日的功绩上面,完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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