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涟涟,杨柳盼盼,皎月欲展,旭日将探……”
唐寻屏息细听这名为“清心”的咒语,当然,在此之前,他也曾在心中默想——“之前怎么没看出胡叔是个话痨?”
不到一刻钟一点儿,胡叔方才将念完整篇“清心”。这也可隐约看出胡叔记忆力的恐怖——一般来说,一个人一刻钟足矣朗读3000字以上的文章,那这般说来,胡叔记住了一篇至少3000的文章,且可以行云流水地背出来。
“小子,记住多少了?”胡叔问道。
“约摸着全部。”
“确定!?”
“额——九成来吧。”唐寻改口。
“你没开玩笑!?”
“那就……八成半?”唐寻试探地反问。
“小子,认真点儿!”胡叔语气中透出些不满。
“至少能记住八成半了,绝对不会再少!”唐寻笃定。
胡叔的夸张地张大,眼神里满是震惊。“口说无凭,你背背这‘清心’。”
大抵是因为震惊吧,人对超乎自己预料外的事或物总会带有些怀疑,所以胡叔的语气也有些不善。
“哦。”唐寻不在意地答应,深吸一口气,开始背诵“清心”。
唐寻在胡叔用那样的语气同他说话时,很想耍脾气地说一声“不背。”但他看得出,胡叔对此很在意,所以便背了——毕竟人家供饭嘛。
唐寻熟练地开口,背了一段后,又磕磕巴巴地将“清心”背出——记忆力有限,刚记住而不熟练的话,背东西只能想起当前这句,背完此句了,才会反应下一句,所以会磕磕巴巴。
“好——好啊!”胡叔安静地听唐寻背完“清心”,情不自禁地鼓掌。“小子,我好奇你是怎么记住这么多的?”
唐寻背地的确是八九不离十,开头结尾十分熟练,中间的一些句子,偶尔会跳过几句,或是忘了句子中的某个字。但这可是一篇不少于3000字的文章。
“理解呗,这个‘清心’,有十四个不同的画面,一句一换,换完再描写那第一个。脑子里想出来这些画面,记住画面里描写景物的顺序,不就可以了。”
“这……小子,你几岁了?
胡叔吃惊是自然的,对此,他也说不出什么,唐寻的悟性可说是惊为天人——如果单说是记得话,小孩的记忆力的确超过大人。可绝不会一次就能记住3000多字的文章,所以说,唐寻是悟出来的。
唐寻白了胡叔一眼“我哪里知道?若我记起我的生辰,又怎会记不得我的父母?”
胡叔呆呆地望着唐寻,看上去完全未听唐寻刚刚的一席话。
其实唐寻对胡叔也有所隐瞒,他在听胡叔说“清心”时,总是有一种熟悉感,这使他记得很快,也使其自问“我,是谁?”
这时,胡叔红着眼,双手紧紧按住唐寻的肩,几乎是吼着“你跟我,跟我学,学……学武!”
唐寻立马推开胡叔,躲到桌子后面,眼里警惕之色正浓,“胡叔,你刚才才教我‘清心’。”
胡叔反应过来,默念‘清心’,尴尬一笑,抖抖手——捕快都需理智,何况他还是个捕头,居然在一个孩子面前如此失态。
“对不起了,小子,刚刚太激动。”胡叔碍于面子,不咸不淡地向唐寻道歉。
“小子,我这有两个兵器,一把刀,一把剑,你喜欢哪个?”
“是问我喜欢死在剑下还是刀下吗?”唐寻语气冰冷,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之意。
胡叔却未回应,转身朝屋外走,边走边叹:“
天将明,云怎残?
夜未央,星已疏。
大梦几春秋,一梦几百年。
百载有几梦,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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