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场休息,李牧到门口的小摊上买吃的。回来的半道上,见很多人往曲艺园的西边跑,那是一片很大的草地。还有下半场戏要演,李牧不能走远,只好放下心中的好奇,回畅春班了。谁知刚踏进门,里面异乎寻常的安静。曹班主正在一个椅子上喝茶。其余人等在收拾。
“班主,客人怎么没了?”李牧嘴里嚼着热腾腾的驴肉,迷茫地看着曹班主。
那曹班主将茶杯放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嘴里嘟囔了几句。“小牧啊,我这个戏班子今天算是混到头了。”
李牧心里一惊,是不是什么人眼红畅春班,要害曹班主。光头看李牧的神情,知道他误会了,但这里有太多东西没法解释。伸手将李牧拉过来,从旁边拿出一个小木箱。
“这里面是五百两银子,算是分手费,你也别瞎想。事情我都会打理好,但我得交代你几句。今后若有人问你有没有来过这儿,你一定要说没有,你和这儿的人谁都不认识,你手里的钱都是从自己家里拿的,记住了吗?周围的老板我都打过招呼了,他们也会说不认识你。这是你大叔我帮你做的最后一点事。赶紧走吧。”
李牧迷迷糊糊地回到仙道院,坐在自己的床上久久无语。一种无端的恐惧从四面袭来。来到上安还不到十天,从曹班主的话语中,李牧隐隐感觉似乎有什么大的坏事要发生,而且是自己造成的。
从院井里打了一盆水,冲了个凉水澡,李牧开始思索自己到底会遇到什么。
自己去戏班子施法布景,并没有伤害任何人。将《院规》拿出来又重新看了一遍,还是没问题。只能将心一横,睡觉。
夜里的上安,终于有了秋天该有的温度。漫天的繁星,皓月当空。偶尔一丝白云在空中飘过,使月光变得越发朦胧。酒芳栏里。“王天,怎么样,赚钱吧。”
“赚钱。”王天醉醺醺地搂着一个大胸翘臀的女人,舌头有些发直。一群十六七岁的小伙子在皇都最贵的酒芳栏里大肆豪饮。但明显都不怎么会喝酒,一个个都在身边的女人怀里歪蹭着。醉酒的人不会知道他碰的女人有多漂亮,他就是哪舒服往哪蹭。
“快,起来。”王天晃着还在睡觉的刘景文。
刘景文迷迷糊糊睁开眼,“王天,你怎么在头上顶了个裤衩。哈哈。”说完,翻了个身,又昏睡过去。
王天将头上的裤衩扯掉,捏着刘景文的鼻子,“起来。”
刘景文无奈坐起身,“干嘛呀?”
“你自己看看。”
刘景文顺着王天的眼神,看见了自己的大兄弟,“还真不小,我说。”
“什么?”王天气得声音都走了调。“其他人呢?”
“都在别的房间。”
俩人穿好衣服,门口有小厮守着,见二人出来,赶紧弯腰:“两位小爷早。”
“其他人呢?”
“其他小爷还在睡觉。这是您的账单。”
小厮递过来一张红纸,上面都是金字。王天没看别的,就看见最下面写着:共计五十万两白银。“五十万两?”“什么?”刘景文在一旁正系腰带,听声探过头来。
“没错。爷,您看,上面都写的很清楚,酒水是七万两,那可是上好的百年老窖。爷豪气,直接开了十七坛。这房间,你看这被子,这木头,这茶水,哪样不是上等的,爷您直接要了九间,这是三万两银子。还有,爷,您看。红袖楼的头牌赵凤敏,就在隔壁。还有红袖楼的其他七位姑娘,都是一水的处。这个嘛,加上赎身的钱,是四十万两。”
听着小厮一项一项地说,两人的眼睁的老大。小厮见两人愣在那儿没声,赶紧叫:“爷,爷……”
“啊,没事,爷一会儿给钱。”刘景文醒过神来,赶紧接话,拽了一下还在一旁发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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