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大的秋尤其美,天蓝如涂染,流云调皮地变幻着容颜,自由自在地游荡在天幕上,枫丹红、银杏黄,果实丰硕、菊花香,勾勒出最美的韵色。
我和钟庭漫步在校园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学时的趣事,但谁也没提及我俩的事。
刚走到生物大楼,他就被人叫走了,说是有个国际学术研讨会要在B大召开,内容是本世纪最前卫的人类基因研究方向,让他也去看看。
我独自走了一会儿,接到室友电话,让我赶紧去学校招待所。
Surprise!
一打开门,几个抱公仔的美女陡然窜到我跟前,我激动得说不话来,没想到全寝室的妹子都齐了。
学工科的女生本就不多,班上统共也就那么几个,实属稀罕。
睡我上铺的川妹子叫杨愉,娃娃脸,看上去最小,年纪却是最大的,毕业就跟男友去了北半球。
今儿一看,时间在她身上算是白流了,还和以前一样身娇体柔易推倒,身为三个孩子的母亲,还一脸少女样,妥妥的人生赢家,我们寝室的幸福代表。
老二是东北姑娘,叫马悦,一米七五的大高个,利落短发,走质朴路线,如今是业内小有名气的高级工程师,无奈婚姻不幸。
说来气愤,马悦长期出差,她老公阵地失守,兔子吃了窝边草,跟她的亲妹妹马二妹好上了,一时把她打击得体无完肤。
而马二妹自小被家人疼爱,干的事儿站不住脚,但靠着怀孕获得了大家谅解,集体劝马悦成全了马二妹。
马悦也是个有脾气的,直接撂了狠话,谁要向着马二妹,谁就是跟她马悦过不去,从此以后再无瓜葛。
更狠的是,马悦直接把房子给卖了,拿了几百万给父母,自个儿一走了之去了德国,许多年不曾回来,这次要不是被杨愉给劝回来,还不知道漂泊到几时。
老四是江南姑娘,名字挺好听,叫蓝潮,父母是大学老师,我们宿舍最文静也最具卷气的女孩,至于为什么学机械,无非是年少轻狂,追随初恋情人的脚步,明明对机械一点不感兴趣,却为爱牺牲。
然而执着并没有换来好结果,与初恋的感情也无疾而终。
那位初恋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在和她恋爱长跑八年后,选择了公司新进实习生,三个月就跟人求婚了。
蓝潮因此对爱绝望,单到了现在,好在她还是爱自己的,乍眼看去,妥妥的白骨精。
我是老四,情况大家也都知道,关于我的死而复生已然成为一段传,曾经都羡慕我如愿嫁给了男神,而今也只剩一片唏嘘。
分开后的我们,在各自的轨道上踽踽独行,跟着生活颠沛流离,联系次数,从开始的天天联系,到两三天一次,再到后来一个星期、一个月,甚至一年半载也没有。
这就是生活,位置变了,各有队友。
马悦说,“友谊这个东西被世人捧得很高,它跟永恒其实没有太大关系,换了空间时间总会有人离去,要从同路中寻找。而非硬拽着旧人上路。”
这话遭到我们一致反驳,马悦哈哈大笑,“就知道你们也会反感,我们天南海北的,不管隔多远,心得在一起,正所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嘛。”
絮絮叨叨聊了好多大学时代的事,八卦这个八卦那个的,时间一溜烟儿就过了。
下午在学校大礼堂举行校友大会,分散在世界各地的精英校友们欢聚一堂。
B大作为国内一等一的高校,校友中少有混得不好的,但总有那么些尤为出类拔萃的人物,例如钟庭,在整个生物学界都是中心人物,也是最年轻的专家学者,被一干学弟学妹奉为神一般的存在。
这次,钟庭作为青年校友代表做了发言,校长亲自给他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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