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便不再说话,隔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的说,“孩子没了。”
那是一段漫长的反射弧,我大概用了好几分钟来消化这句话,最后笑了笑,“没关系,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句话,我到底是说得太早。未来有多黑暗,其实我并没有设想过,以至于当黑暗来临时我没有任何退路。
出院那天,是云回和宫城来接我,直接回了南区别墅,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宫城说发生的这一切爷爷并不知情,怕他知道扛不住,就告诉他我出差了。
我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云回让宫城去盯着公司,说要同我讲悄悄话,宫城长长叹了口气,三番欲言又止,终于步了出去。
环伺这偌大的房子,不禁悲从中来,心里好像有大块地方空掉了,身体也不似从前,只觉得一股一股的凉意侵入骨髓。
云回把一块毯子搭在我身上,又拿了一大束香石竹插进花瓶,弄了些月季、文竹、满天星配着,仔细端详了一阵才坐到我边上,“怎样,看见鲜花心情是不是好了那么一点点。”
我笑了笑,没说话。
她拉着我的手,“秋思,这次你是不是对他彻底死心了。”
我没说话,是吧,彻底死了。
关于钟庭的选择,我已经仔细想过了,觉得他并没有错。
他选了爱情,这有什么错呢。只是让我清晰的看到真相,我的这段付出是多么疯狂和执拗,以孩子的牺牲作为代价,我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云回轻轻的问,“你不想知道钟庭去哪儿了吗?”
从我睁眼就没见过他,也没人告诉我他在哪里。
我摇摇头,“不想。”
云回叹了口气,“其实……”
我打断她,“我想收拾一下回老宅去,我现在只想呆在爷爷和图图身边。”
云回抓住我的手,眉头拧得紧紧的,过了很久终于还是说了,“钟庭给孩子做了DNA鉴定,拿到结果之后他人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已经一周没消息了,只跟周振留了信说出去走走。公司的事一直是周振和宫城在撑,爷爷那边大概也知道了一些。”
哈哈,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眼泪无声无息的往下滴落。
云回轻轻抱住我,“你想哭的话就好好的哭一场,千万不要压抑自己,我一直在你身边。”
回到老宅,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
草坪上摆着自助餐桌,食物美酒香气袅袅,不时有服务人员穿过,许多陌生的面孔肆意谈笑着,男男女女好不闹热。
这是在开派对,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是我家吗?
直到看见曲叔才确定这是老宅,两步走过去挽住他,“曲叔,这什么情况呀?”
见到我他有些意外,高兴的说,“大小姐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出差十天么。”
我说事情提前办完了,就赶紧回来。
曲叔点点头,指着满院的热闹说,“是孙先生组织了一场同学会,召集了老爷曾经带过的学生,好让他高兴高兴,这不回老宅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老爷笑得这么开心。”
原来如此,孙亚樵真是有心了。
我都快忘了,爷爷不仅是百年制药的创始人,也是医学院的教授,早些时候一心教学,早就桃李满天下了,我怎么就没想到给他办个恩师宴什么的。
这时谭粤铭的电话过来,我找了个安静处听。
那头的声音清朗如晴空,有嘈杂的汽笛声,应该是在开车,“回老宅了吗?”
我嗯了一声,心底对他有了说不出的感觉,和之前所有的感觉都不同了。
他笑了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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