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我呼吁你们能够利用一到两年时间去需要的地方支教。现在国家重视教育资源的投入多,乡村小学的硬件设施并不差,只是一直缺老师。支教生活会让人从不同的角度看问题,对你们来说也是一种宝贵的经验。”
李子墨把手高高举起,江潮说:“这位同学想问什么?”,李子墨问:“老师,您去支教过吗?”
江潮笑着点头:“去过。”
“那您得到了什么吗?”李子墨问。
江潮依然带着微笑,温和地说:“等你们经历过之后,会发现付出跟施与比得到跟求取更加能够让生命圆满。”
话说得太深,学生们都半懂不懂,倒是没人再问问题了。下课铃响了,江潮宣布下课,到画架前收照片。宋知川离开座位过去帮忙弄画架,李子墨站起来朝后头喊:“萧浪!”萧浪一听这声音就打个激灵,没好气地冲李子墨:“干嘛?”
李子墨下巴往讲台那儿一送,说:“帮忙啊!”
萧浪不情愿地起身,一张脸耷拉着老长,过去了。宋知川已经把画架折好,萧浪把宋知川拨拉到一边,蹲下身子把画架扛起来,又是左手拎袋子右手提画板。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江潮问萧浪。
“区区小辈不足挂齿。”萧浪呲牙假笑,故意找茬似的,扛起画架吭哧吭哧朝外走。
“老师,他叫萧浪。”后头宋知川说。萧浪咬着后槽牙黑着脸,出了教室到了走廊才骂了句:“狗腿子耳报神!”
李子墨听到了,趴在窗台上笑着问:“浪哥这是骂谁呢?”
萧浪朝李子墨斜一眼,沉声说:“你!”
“谢谢啊。”李子墨忽闪的大眼,痞劲儿一点不输萧浪。
萧浪骂了句脏话,扛着画架大步走了。李子墨坐回来,等着许久问她为什么萧浪这么听话,心里盘算好搪塞的说辞,结果许久没问,一直低着头看小册子,倒是把李子墨给憋着了。
“这么好看吗?”李子墨问。
许久怔了下,大梦初醒似的,抬头四顾。江潮已经走了,同学们已经开始离开座位到处游荡,刚才看得太入迷,下课了她都没发现。
“老师去哪儿了?”许久问。
“下课了走了啊。可能回办公室了吧。”李子墨说。
蒋逢从后面走过来,想跟许久说几句话,许久忽的站起来疾步离开了。蒋逢眼睁睁看着许久到了走廊,小跑着朝 楼梯方向去了。李子墨趴在窗户上朝外看,嘟囔:“怎么突然失魂落魄的?”
许久跑到一楼美术教室,江潮果然在那里,一块儿在那儿的还有萧浪,他把画架扛到墙角刚放下。美术教室是一间四方四正的大屋,兼具仓库的功能。屋子北边放了三排货架,架子上放着石膏像瓶子罐子,还有一些齐老的墨宝字画笔墨纸砚什么的。南边有一张单人床,供齐老休息用,许久记得以前是一床民俗风印花的被子,现在换成了白色被褥。老房子层高四米,窗户也格外的大,光线很好。
许久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屋里两人发现她之后都愣了愣,江潮问:“许久,你有事吗?”
许久抿着嘴唇不说话,看萧浪。萧浪这点机灵劲儿还是有的,跟江潮道别,跟许久错身的时候看了她两眼,也没多留赶紧走了,他想着跑上去跟蒋逢报信儿。
“有事进来说。”江潮说。
许久走进屋里,看那摞照片正放在齐老常画画的那张大桌上,想课间时间不长,便开门见山了。
“老师,您是川西那边的人吗?”许久问。
“是。你怎么猜到的?”江潮说,打量眼前的女学生,皮肤白皙,三庭五眼周正,骨骼匀称,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十分顺眼。
“从您口音里听出来的。”许久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