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发现岛城冬天的平均气温比内陆要高,他自然觉得没事儿。哪知道这儿的冬天冷得格外不一样,湿乎乎的冷气一个劲儿往汗毛孔里钻,那次体育课踢了一场球,出了点汗,风一扑就感冒了。
可被动感冒只有那一次,后面几次都是他自己作的。生病后虽不好受,许久的温柔却让他受用无比,他病了总舍不得好。可身体的底子在那儿,吃不吃药都是三五天便恢复了。于是想了个辙,晚上睡觉的时候把窗开了,再盖半片被子,等睡到被冻醒的时候再起来关窗,基本没两天就又感冒了。
作来作去的,就断断续续病到了现在,没人知道原委。蒋逢偷偷看许久,许久拧着眉头低头想事儿。能被她关心照顾,对他而言是莫大的奖赏,这点病痛显得微不足道。
到了班级门口碰上萧浪,他左肩扛着一个木制的大画架右手拎着一个画板,左手的食指上还勾着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吭哧吭哧地来了。蒋逢脱口问:“你干嘛呢?”
“下节美术课,我把画具拿过来。”萧浪说。
蒋逢打量他,不解地问:“代理美术课代表的不是宋知川吗?怎么会是你拿?”
萧浪笑得勉强,说:“都是一个班的,谁拿不都一样嘛。”
说着话,李子墨从班里头跑出来,殷勤地接过萧浪右手的画板,笑眯眯地说:“还是浪哥心眼儿好,高风亮节活雷锋。”又去接萧浪左手提的袋子,掂一掂觉得沉立刻塞回萧浪手里,转身朝教室里走,给萧浪引路:“来浪哥,把东西放到讲台右边,谢啦谢啦。”
萧浪耷拉着脸扛着画架进去了,许久怎么看怎么觉得萧浪是被迫的。
回座位上坐好后,许久问李子墨怎么使唤得动萧浪,李子墨微微一笑,摇摇手指:“天机不可泄露。”
许久本就是个淡薄的人,好奇心不盛,就没追问。李子墨却来问她:“你跟蒋逢进展到第几层啦?”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许久回答。蒋逢病这些日子,饶是各种克制仍没法控制两人越来越近的事实,李子墨又三五不时地来套话,叨扰得她心烦,干脆装听不懂。
“别以为你们每天都到小空地的事儿我不知道。”李子墨用肩膀耸许久,眉尾一挑,“约会呢吧?现在学校管得这么严你们也敢迎难而上,佩服啊!”
“以后不去了。”许久淡淡说,手底下翻着笔袋,迅速转了个话题跟李子墨说,“我忘记带2b铅笔了,你有多的吗?”
“应该有。”李子墨说,拉开自己的笔袋翻出来一支递过来,许久说了谢谢,李子墨却还是揪着上一个话题不放,脸干脆枕到许久胳膊上,跟她说:“哎,说真的我没想到你喜欢养成哎。放着一个现成的宋知川不要,把那么多心思花在蒋逢身上。啧啧,他现在改造这样你是不是特有成就感啊?”
许久腻烦,推开她,说:“别闹了,要上课了,快去准备一下。”
“美术课有什么好准备的,准备枕头啊?”李子墨咕哝。
许久不答,只把美术本摊开。二中奉行素质教育,给高一高二都保留有美术课,高三才只留文化课全力冲刺高考。美术课的老师是一名六十多岁的老人,建国后最早一批美专毕业的,从美院退休后回岛城养老,又被返聘到二中。老人国画跟书法的功底了得,校长见了都尊称一句齐老。
齐老人很和善,性子也慢,总是笑呵呵的像个弥勒佛,上课就讲讲美术鉴赏知识,画几幅简单的素描小画。现在学业压力重,加之对于美术的喜好程度不同,有些学生把美术课当成休闲课,睡觉或者不听课,只要不吵闹打搅课堂纪律他都不管。
上课铃响,教室门一开,走进来的却不是齐老,而是中午的时候见到那名单反男。初初见他许久一愣,李子墨已经铺开了摊子准备趴下睡觉了,见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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