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又互相看几眼,都不吭声了。能把蒋逢管得这么乖的女人,肯定不是等闲之辈,没人敢惹。
“不是都传许久跟宋知川是一对吗?”一人问。
萧浪瞟那人一眼,嫌弃地说:“宋知川?他也配跟蒋逢比?”
“其实李姐比许久也强不少呢,对吧浪哥。”另一人打趣。
萧浪一懵,歪着脑袋问:“李姐?谁啊?”
那人下巴往前一送,萧浪朝前看,李子墨正冲他挥手,脸上笑嘻嘻的。
“浪哥,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每周三放学你都替她做值日。说吧,你安的什么心?”那人奸笑。
萧浪顿时黑了脸,骂:“滚一边去!”
李子墨走近了,众人齐喊:“李——姐——好!”把许久跟李子墨给吓到了,萧浪转过身来照着那些人的屁股就踢,踢得一帮家伙嗷嗷叫着跑散了。
许久拧眉看这群昔日的乌合之众瞎闹腾,李子墨冲萧浪说:“浪哥,今天放学我家里有事儿,值日的事儿拜托你喽。”
萧浪捏着拳头,闷声闷气地“哼”一声。李子墨搀着许久的胳膊,昂首挺胸地拐个弯走了。
如此日子由秋到冬,蒋逢在学习方面的进步众所瞩目。老师、家长还有许久都感到欣慰。唯一的问题就是入冬后蒋逢感冒了。其实岛城的冬天气温并不低,只是北风大又潮湿,体感温度低些。蒋逢在内陆出生长大,对湿冷的气候不适应。
针对蒋逢的病,沈阿姨比蒋逢父母还急,每天早晨都把蒋逢包得像只粽子,怕蒋逢把围巾帽子摘了,还会一直送到楼下,目送两个孩子出去。
蒋逢每次一出大院就把围巾帽子扯下来,许久说了几次他才肯把帽子戴上,围巾是死活不戴的,说是被捆得喘不过气。看他鼻子堵着只能张嘴喘气的辛苦样子,许久也只好顺着他了。
吃了感冒药容易犯困,坐车的时候蒋逢爱打盹,挤在人堆里站着拉着吊环都能睡着。许久怕他摔了,总是挨着他站,攥着他的胳膊。他迷瞪过去她就拉他一下,他的脑袋会搭到她肩膀上,她就抱紧了他的胳膊帮他稳住身子。
这趟车在早高峰从来都挤得很,车厢里就热,许久会观察他头上有没有出汗。如果出汗就帮他把帽子摘了,快下车的时候叫醒他,递给他纸巾让他把汗擦了,再戴上帽子。
感冒的人需要补充vc,可蒋逢不喜欢吃水果,沈阿姨每每给他塞到包里的橘子都会被他原封不动地背回家。沈阿姨只好把橘子交给许久,让她盯着蒋逢吃。教室里不许吃东西,许久每次吃午饭的时候把橘子带着。
食堂南边有一块小空地,避风,光线也好,因为太偏,少有人过来。空地上垒了一个花坛,种了一棵法桐。法桐树龄不长,没前院那棵粗壮,冬天叶子也掉光了,结的悬铃球挂在枝丫上像是小灯笼,倒也可爱。许久自从发现了这个地方就把蒋逢叫过去,两人坐在花坛边上,许久剥桔子,蒋逢吃,每天要吃掉两个许久才肯放蒋逢走。
午后的时光在蒋逢的牢骚跟许久的命令声中度过,日子如此消磨下去,沈阿姨买的橘子消耗了不少,蒋逢的病却反反复复,好了坏,坏了好。因为蒋逢得过肺炎,蒋妈妈怕蒋逢是心肺功能不好,带他去医院体检,检查结果肺活量5000毫升,心功能一切正常。至于为什么总是感冒医生没有给出答案,让回家注意保暖,增加营养。
圣诞节前一天,天气暖和地不像冬天,许久跟蒋逢又到了老地方坐下。许久用湿巾把橘子外皮仔细擦干净,蒋逢双手撑在花坛上两条长腿伸出去,仰着脸看天。
“你看那块云彩像不像条鸡腿?”蒋逢问。
许久抬头看一眼,低下头剥桔子,回了句:“哪里像了?”
“怎么不像?”蒋逢伸出胳膊,手在空中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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