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把房门掩上, 开了灯。蒋逢站在屋子当中, 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视线往四下乱瞟。许久转身回来就把他推到床边。蒋逢一屁股坐到床上, 没容他反应, 许久气势汹汹的质问就来了。
“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对吗?逃学, 不写作业,在外头跟那些人鬼混, 夜不归宿,抽烟, 你觉得这样很特立独行对吗?很酷对吗?你把自己搞得跟别人不一样很爽对吗?你把你爸妈气成那样很有成就感对吗?你觉自己就像里的侠士一样对吗?”
蒋逢张口结舌的看着许久,怎么也没想到刚到她就就会被劈头盖脸的一通骂。许久小脸通红,站在蒋逢面前居高临下地继续骂他:“蒋逢,我告诉你,你这样一点都不酷!你就是个笨蛋!什么都不会,所以只能靠作践自己才让人家对你另眼相看!”
许久把压在心里头的话都说出来了, 只觉得胸口空洞洞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想哭。蒋逢则被骂得懵了, 缓缓低下头,却瞧见许久双手捏得死紧, 发着抖。他又抬头瞧她的脸,她满面潮红, 嘴唇抿得死紧发白, 眼圈儿却也是红的, 一副气急了的样子。
蒋逢张张嘴, 搜肠刮肚地想找几句安抚的话,却找不着。房门忽然开了,许久妈妈探头进来,失声叫道:“蒋逢?你怎么在这儿?”
许久侧转过头看向妈妈。许久妈妈见她这样心里生疑,问:“你们吵架了?”目光又投向蒋逢。蒋逢张了张嘴巴,偷偷看许久,许久一转身跑了出去,妈妈叫了她一声,她没停,一径跑回自己房间。一进屋就扑到书桌前坐下,趴到书桌上哭了出来。
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哭。就是这一晚上好多事儿搅和在一起。从他跑了担惊受怕到见到他后心里石头落地,还有知道他被误解的心疼,已经前些日子忍着不去管他,眼睁睁看着他胡作非为祸害自己。一径全都爆发了,索性痛快地哭了出来。哭过了,心头郁结也纾解了,许久还是担心蒋逢,又起身去开了门往许航那屋瞧,恰好看到爸爸妈妈一起从屋里出来。她忙退回屋里把房门掩上。
“他身上的伤没事儿吧?”爸爸问。
“都是些外伤,涂了药养几天就好了。”妈妈叹着气说,接着又抱怨,“亲生儿子啊,这个老蒋怎么下得去手。”
“亲生的是一定的,就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对了,蒋逢在咱家的事儿要不要跟对面说一声?”爸爸问。
“是该说一声。”妈妈说,“可三更半夜的,也不知道他们睡没睡。”
“哪儿还睡得着啊。别说老蒋那个脾气,换了是我,孩子大半夜跑了,我还睡什么觉啊?”爸爸说,“我过去一趟报个信,也好让他安心。”
妈妈忙叫住爸爸,嘱咐:“你报信就行了,要是老蒋要过来带蒋逢一定劝住他。这父子俩凑到一块就吵,别好不容易蒋逢肯回来再跑了。”
“我懂。就让那小子先在咱家住几天,等他妈妈回来再说。”爸爸说。
许久听了爸妈的谈话后心里也安稳许多。可还是她在门口守了一阵,直到爸爸从对面蒋家回来,听妈妈问:“他们睡没睡?”
“没呢,老蒋在家里抽烟,沈阿姨在蒋逢屋里抹泪。我跟老蒋说了让蒋逢在咱家住一段时间。”爸爸说着,口气轻松许多。
“他答应了?”妈妈问。
“不答应还能怎么着?我听沈阿姨说这次确实是老蒋错怪蒋逢了。要说这老蒋也是的,蒋逢那小子混归混,但要说他偷钱我肯定不信。那小子傲气得很,绝不会干偷鸡摸狗的事儿。结果闹出这么大的乱子。”爸爸说。
“这老蒋真糊涂啊。”妈妈叹气。
“别光说老蒋,那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就先这样吧。明天我跟他一起去京市,路上我再说说他。”爸爸说,“蒋逢妈妈得一周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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