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发觉蒋逢有点不开心,又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电梯门开了,两人走出来,根据墙上挂的指示牌找的房间。房间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门口那块十分逼仄。许久用门卡开了门,一股热气迎面扑来,刚消下去的汗瞬间又出来了,许久站下了没动。
“现在的酒店为了省钱,没人住的房间空调都不开了。”蒋逢在后面抱怨。
许久没作声,先进去了。房间很小,两张床就填满了,中间放着一个小柜子,剩下的地方只够转身。许久打量着房内,她没住过酒店,没想到竟会这么局促。蒋逢则显得熟练老道得多,他把背包摘下来丢到靠窗的床上,关窗,拉上纱帘,开空调,拿烧水壶去卫生间洗。许久站在两张床中间的地方看他跑来跑去。
蒋逢把纯净水倒进烧水壶插好电源,回来捡起背包朝许久说:“我出去了啊。”
“去哪儿?”许久问。
“随便转转。两小时后回来。”蒋逢朝卫生间指了指,“你洗个澡休息下。”说完他便走了。
许久知道他是给她隐私空间,恰好她也想找借口跟他分开,便没留他。等蒋逢走了有十分钟左右,许久便出了房间,离开酒店,打车前往海城大学附属医院,到医院后直奔心外科找关医生。
从门诊辗转到病房最后到手术室外头,许久终于等到了刚做完手术的关医生。看着关忆北跟病人家属介绍病情,许久心里忐忑,不敢上前去问,倒是关忆北先认出了她。
病人家属走后关忆北朝许久走过来,笑着问:“是你啊,长高了这么多。你到这里做什么?”听他这么说,许久着实松了口气。
许久跟关忆北说明了来意,关忆北思索片刻,说:“从遗传学上来看,你确实有一半的几率是携带者。”
许久小心翼翼地说:“我听说这里能够做基因检测,所以过来看看。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应该去血液科。我不是那方面的专家,不能给你下诊断。”关忆北说,接着又笑着安慰,“我带你去血液科问问吧。”许久再三感谢,关忆北领着许久去血液科。
路上关忆北询问许久近期的状况,许久一一说了,聊着聊着到了血液科病房,见到在那边的一个彭姓的主任。关忆北跟彭主任讲了许久的情况,彭主任又问了许久一些问题,最后说:“血友病携带者是可以通过基因手段检测出来。你的舅舅几年前是在这里做的治疗,可以查到他的基因检测数据,这样家属参照样的问题可以解决。我给你开好单子,你去交费抽血。”
接着彭主任写了一个化验单交给许久。许久拿好了那张单子,鞠躬道谢。站在旁边的关忆北出声问:“这个检测多少钱?多久出结果。”
“六千八。三周后出结果。”彭主任说。
许久的脸刷地白了。
关忆北看得明白,没说别的,只叫着许久一起出去。到了门外后问许久:“钱不够?”
许久低下头,不敢正视关忆北的目光,小声说:“我能下次再来查吗?”
关忆北没回答。少顷,许久听关忆北说:“老婆,我这儿有个病人情况比较特殊,没钱做检查六千八嗯我知道,回家跟你详细汇报。”放下电话后对许久说:“钱我帮你出。”许久惶惶然抬头,关忆北指了指前头:“走吧。”
许久就这样晕乎乎地被关忆北带去缴费,抽血,事毕关忆北送她到住院处楼下。许久朝关忆北鞠躬,认真地说:“关医生,钱算我借您的,您给我一个账号,我以后还您。”
关忆北笑笑说:“不必了。”
“一定要的。”许久坚持。
关忆北却把手抄进白大褂的兜里,语重心长地说:“你是瞒着养父母来的吧?我能理解你这么做是为什么。虽不知道你养父母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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