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的人快速的散去了,只剩下两三个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站到一边看事情怎么发展。
程家宝简直是怒火中烧,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你这个贱人!竟然敢这样胡说八道,你是不想活了吗?今天我不好好教训你,我就不叫程家宝。”
他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柳梓言闷头打来,手掌几乎都是颤抖的。今天这番话要是传出去,他会面临什么,程家宝都不敢想。他平日里虽然不招人待见,但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儿,顶多就是不喜欢上工,有点懒散而已。
但对他有意见的人,也有好些,要是那些人抓着这个把柄,真要给他扣帽子,那谁也说不好。
这个小贱人,他自问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只不过说她几句,她竟然就想把他置于死地,简直是,不可饶恕。
在程家宝手掌挥过来的那一瞬间,柳梓言想了很多,她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过分了。好像那个所谓的批斗,是很严重的事情,估计跟古代的坐牢差不多了。
看着这个程家宝,不过才十九岁的年纪,比她前世的女儿年纪还要小。她又何苦跟他这样计较呢,她虽然不是多么大方,喜欢以德报怨的人。但也没想过要把人一杆子打死,事实上,也的确犯不上。
是不是,她潜意识里,就在等着这样的一巴掌。因为她也有错了,这样挨一巴掌,也不算是羞辱,会显得更加名正言顺一些。
是了,她对这里的生活,的确有些厌倦了。厌倦到只过了几天,她就过不下去了,那既然如此,就让她把这一切,都还给原来的程佑惜。是生是死,就看程佑惜本人的命运了。
想了这么多,其实也就是几个呼吸的事儿,柳梓言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掌风,没有躲避,而是闭上了眼睛。
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柳梓言只听到一声暴喝,喊了一声“住手”,再睁眼,就看到程家宝的手腕,被一个人抓住了。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程佑惜的哥哥,程佑泽。
“二哥,你这是做什么?惜惜还是个孩子,头上还带着那么重的伤,之前缝了七针,现在都没拆线。你这样打下去,惜惜她还有命在吗?”程佑泽向来温和的脸上,此刻却是严肃的低沉。
程家宝满脸狰狞,“我管她去死,她都想找人批斗我,我还管她拆不拆线?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因为她打我妈,我说了她几句,我就该被拉去批斗,不就是让我去死?”
“还是那句话,惜惜还是个孩子,她懂什么?什么批斗,她见都没见过,都是听别人说的。觉得那个很厉害,根本不知道实际情况。我们都是一家人,有矛盾,那也是人民内部矛盾,说开了也就好了。二哥你这样,反倒是大题小做,别人还以为你是心虚呢。”
“你放屁,我心虚什么?我是社会主义大好青年,拥党拥兵,团结同胞,我哪里有心虚?”程家宝也意识到程佑泽的意图,高声呼喊为自己正名,简直要喊破了音了。
说完,程家宝又指着柳梓言,对程佑泽说道:“你让这丫头收回她刚才的话,我什么时候剥削她了,我什么时候抢她的粮食了?她的粮食不是好好地由奶奶收着吗。不能因为她年纪小,就胡乱说话,她这是要把我们一家人都往绝路上推。”
“嗯,二哥,我替惜惜给你道歉了,她小孩子不懂事儿,说了些气话,当不得真的,你也别跟她计较了。”程佑泽说话间,无奈的看了柳梓言一眼,看的她还怪不好意思的。
就在这时,程家老爷子和老太太回来了,程山和程高跟在后面。他们已经从邻居那里,听说了事情的经过,此时都面色不虞的看着柳梓言。
“这个丫头片子,屁点事儿不懂,我怎么亏待你了?你生病,我一大早起来给你蒸馒头,还是这一大家子,一年也吃不了一次的白面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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