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医生,那我先走了。”护士冲闻沉疴说了一声。
闻沉疴看到时间不早,准备整理完最近跟李文石的对话也下班。房间里很安静,他一个人呆着写字,合上本子的瞬间想起了要查四年前九月份资料的事。
打开电脑,调出以前的存档,他一目十行,边掀开书页,一个个对着看到底是缺了什么。
等到目及水晨曦三个字时,如闻沉疴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也愣住了。
“水晨曦,女,十八岁,抑郁症。”他读了一遍。“psychogenicanesia,心因性失忆症。”
闻沉疴是何等机敏聪慧的人,只一眼就把尘封的记忆找了回来。
他坐在电脑前半天没能有动作。
只有空调在运作的声音和他焦躁敲着桌沿的声音回响在房间里。
水晨曦,水晨曦,水晨曦。
对,他为什么忘了?四年前有个水晨曦,因为高三抑郁症退学在家,当时他是她的医生,只是见过一次后来这位女学生就没有再来过。
思及此,闻沉疴电光火石间把前情后事联系了一个遍。
静默良久,他起身把电脑关掉,本子也没拿就走了。
他站在董妮的外企公司底下,没有来得及脱掉白大褂,惹得很多人频频回头看他。有几个认出来他的,指指点点小声窃窃私语,大概是在说这个痴情男怎么又来了?
董妮出了公司大门一见他,整个人往旁边疾走了几步,一双高跟鞋踩得飞起。
在众人半窥看半打趣的目光下,闻沉疴不负众望的轻而易举拦住了董妮。
其实闻沉疴没做什么,只是长腿走了几步,静静站在董妮面前。然后董妮挪一步,他也挪一步,董妮侧一步,他也侧一步如此循环反复,董妮总算扛不住了先瞪眼说:“你怎么又来了?”
这语气十分不耐烦,丝毫没有围观群众想象中的娇嗔、撒娇、耍赖,可是她们也看得津津有味。
哎呀,这种时候要是来个两男争一女就更有趣了。
没想到,姗姗来迟的男二号真的到场了。可是并不是董妮男友,而是一向和颜悦色人缘极好的顾初。
顾初正边扯开领带,边往外走,手还没掏出车钥匙,就发现董妮和一个颇为眼熟的男人在对峙。
他一想,好多天没见到董妮和水晨曦在一起聚了,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就上去凑了个热闹,这一听不得了,水晨曦居然离开本市了?
“告诉我水晨曦去哪了。”闻沉疴丝毫没废话。
“你打死我也不会说的,再说,你管水晨曦去哪了?你很在意吗?快去找你的那个相亲女亲亲爱爱吧,多好的机会是不是?”董妮冷哧:“告诉你,你和水晨曦已经分手了知道吗?”
闻沉疴心平气和的说:“分手是要两个人都同意的事。”
意思就是说,你一个人说了不算。
董妮一听气得乐了,“你以为离婚啊?还要两个人都在场才给□□啊?”
“你真不愿意说?”闻沉疴皱起眉头。
“不说。”董妮没好气搭腔。重复了几百遍了,这个医生看起来也不像听不懂人话的啊?
“那就失礼了。”闻沉疴向前逼近,董妮被他用公文包往前推着走了几步。
她这才想到要反抗,大叫:“你这是做什么?”
“这里人多,车上说。”闻沉疴指了指前面的别克。
谁要跟他上车了?!董妮真想啐他一口,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等下!”顾初抓住闻沉疴的公文包,“水晨曦走了是怎么回事?”
这怎么又冒出来个顾初?董妮愁眉苦脸。身边看热闹的倒是愈加兴奋了,虽然不知道董妮哪来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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