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谁人能有那样的心胸啊?都说相由心生,钟夫人肯定气度不凡吧?”罗素素越来越好奇。
钟亦得就牵她起来:“你想看我娘是什么样子吗?我家有很多画,是我娘请画师画的,说是要留下作纪念。”
罗素素也忘了规矩,没成亲就去了别人家里,不过从小受压抑的生活也让她不愿遵守规矩了。
来到钟家的正屋里,罗素素坐下,丫环泡了一杯“庐山云雾”。罗素素观察着这个鄱阳镇屈指可数的瓷器大户家里的摆设:正北有两张椅子,那是正座,旁边几张椅子,都是客座,桌上的瓷器都是普通的瓷器,没有金银器物等设施,墙上的画都为山水画,也不是名家之手,应该是画摊上买的。就没有其他什么可说的了。能够位于舅舅之上的钟氏瓷器家中,摆设竟如此朴素,比穷苦人家稍微好些而已,这位钟夫人还真是别具一格的女子。
钟亦得已拿出一幅画来给罗素素看:“这是我十二岁时,画师画的。这个小男孩就是我,像现在你弟弟新元那个年纪,旁边这位,就是我的母亲,她现在和画上的样子一样,我都不知她是驻颜有术还是天生如此。”
“尊贵娴静,貌善淡泊,让人看了就觉得这不是一般的富人。”罗素素思考着:“奇怪了,钟夫人和我舅舅同样是鄱阳镇大户,为何看起来如此不一。钟夫人富而不俗,不似凡间之人,而我舅舅,比钟夫人还年轻大概十岁,却更显老,还那么一身俗气,令人不愿近之。”
“你才看了我娘的画,就这么高的评价,不知我娘见到你会怎么说。其实你舅舅和我娘的差距,仔细想想就明白了。刚才我们在做什么?”钟亦得收起画,提点她。
罗素素明白,摇摇头:“很简单,胸怀宽广与自私自利的差别。钟夫人为人心善,做了数不尽的善事,却从不记在心上,不求回报,这样的心境,让人不得不从心底顶礼膜拜。而我舅舅,从来只是大摆筵席,邀请鄱阳镇商家官家,或是在家中亲戚间摆阔,让亲戚们富得流油,似乎就怕别人不知他的富有。他这样得到的,或许会有羡慕,甚至嫉妒,但不会有人谨记他的名字,而钟夫人从未闻她摆阔结交官家,却让鄱阳镇的人个个夸赞,圣人之举。”
“罗素素,你对我娘如此赞叹,将来,你也想成为我娘这样的女圣人吗?”钟亦得这话问得有私心了。
罗素素还未听出,就畅想着回答:“当然了,因为我也会学她一样做善举。只是我自身都难保,那只是奢望吧。”
“不是奢望,我有办法让你成为我娘的接班人。”钟亦得一兴奋说出自己的想法,但这还没到时候,他心急了。
罗素素转身,连忙不谈此事了:“说我多无趣。还是说我舅舅不及钟夫人的原因吧。我舅舅每年捐给寺庙的钱数以万计,求佛祖保佑他什么的。钟夫人心善,当也是信佛之人吧?”
钟亦得见罗素素不愿面对成亲一事,有点失望,也怪自己说得不是时候,她还在责怪自己让赵三定远在他乡吧。钟亦得难过地告诉她:“这事,我也奇怪,为何我娘心善却不信佛。我问过她,她说自从我爹过世后,她就不愿信佛,数以万计的钱捐给寺庙保佑自己,不如施给他人,让更多的人受惠。”
这是怎么回事呢?好像钟亦得说道他父亲早逝就不太开心,我还是别再多问此事了。
罗素素觉得自己让钟亦得想到不开心的事了,怎么让他开心呢:“钟亦得,我们一直这样站在正屋里,不如带我去你家走走?”
“好,跟我来吧。”钟亦得带她出了房屋。
罗素素观看着钟家的屋子:这哪里像有钱人家的屋子,才两亩地大吧?丫环侍卫也没几个。我猜这一定也是钟夫人的想法。比起舅舅家雕梁画栋,亭台楼阁的豪宅,这里不知淡泊明志了多少。
“钟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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