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来悔之晚矣的时候,已来不及了。
黄氏姐妹不顾亲情的毒辣手段,是为了早已有心上人的钟亦得,而她们还不知道。
钟亦得来陈图浩家里了,为了尽快见到心神不定的罗素素,就必须尽快办好筹资的事,两件事都不能误,因为这两件事背后是他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独自抚养自己长大的娘,恋人罗素素。
钟亦得来陈家就使出开门见山一招:“陈老板,你看,不劳你费心,合约我已拟好,只等你大笔一挥,签上你的玉名了。”
在生意场上,陈图浩对钟亦得来说,是个老江湖,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他翻看了合约几页,发现这合约完全是让钟家获利,而陈家,仅得九牛一毛的好处。
他自然不愿,就想和钟亦得打个谈判的持久战,他缓缓地将合约推过去:“钟公子,昨日你说,事缓则圆,我们还是细谈之后签约更妥当,你说呢?春梅,上茶。”
“事缓则圆,但时间紧迫时,却来不及考虑太多,只能挑选重要内容,能快则快了。”钟亦得虽心急,但说话沉稳不躁,还显得胸有成竹:“不过呢,陈老板若对此合约有异议,我完全接受。只是可小改,不好大动。陈老板,我钟氏选择集资商户时,有不少人家可供选择,你是我家力排众议后的第一选择,原因就是同在鄱阳镇,当应并肩,有好处一起享。这份合同之后呢,我们两家会有络绎不绝的来往合作。只要陈老板点个头。”
陈图浩想:小子,你刚入行就想直接和我叫板?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若不是你背后的钟氏,你也说不出这番话吧?
但商谈中,不开心不能写在脸上,陈图浩还是想拖延一下,多捞点利润,就不急地说:“钟公子说的很对。让我再看看合同有无什么遗漏。”
此时,黄春梅端了一碗茶来,来了个过于夸张的弯腰行礼和挤眉弄眼,谄媚地笑:“钟公子,请用‘浮瑶仙芝’。”
钟亦得端过茶,也没看她一眼,就喝了一口:“谢谢了。”
黄春梅很不解:我这样的献媚,他都能不看一眼?还把我当丫环一样,说声“谢谢”就了事?而舅舅,也不向他介绍我。舅舅,难道你真打算让春雪姐姐嫁给钟亦得?
黄春梅不懂,男人谈生意时,心思都在生意中,很难注意到其他事,尤其是她这个并不出众的姑娘,更难引起别人注意。最好的做法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等着他们的命令。但钟亦得心中已有人,黄春梅无论怎么做,这些活都白干了。
钟亦得看这商场老手似乎还能顶得住自己的吓唬,就在来点重磅的:“陈老板若是有兴趣,不防了解一下我钟氏瓷器的往来商家,不说同行吧,就说其他行家:萍乡县的煤商李家,乐平镇的瓜果大户阮家,高领镇的丝绸大家木氏,余干县的古董商孙家,等等。其实这些,想必陈老板都已清楚,我这么说,像是在班门弄斧,说笑了。还是等陈老板看完合约再决定吧。”
陈图浩听钟亦得志得意满地说着他家来往的商户,似乎他家总是高朋满座似的,听他的口气是不想将我的利率上升了,我再拖拖,不信他能熬得住。
这时,钟亦得已在随意走动,陈图浩以为他是等得不耐烦了,问:“钟公子,这样急躁是否有急事,还是陈家怠慢了钟公子啊?”
“当让不是因贵府。只是娘亲交与我的任务不止一件,晚辈还有许多事务。如果刚才走动,让陈老板心烦,晚辈只能说声对不起了。”钟亦得拱手道歉。
其实他随意走动,是在缓和他紧张的情绪:不知罗素素现在在干什么,如果她执意要跟着赵三定,那怎么是好?她喜欢我啊。
此时,陈图浩完全不知钟亦得所想,认为他是在不耐烦地想着与下一家商户签约。
钟亦得想的是:如果陈图浩不在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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