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涛脖子上戴着一个简单的挂件——用黑色细绳串起来的琥珀。
琥珀呈米黄色,质地晶莹,中间隐约可见一只甲虫。
这只甲虫却并非平日可见的普通品种,头生两角,呈流金之色。前足看起来格外雄壮有力,相比之下,中足c后足要细瘦许多。足长锯齿,密若荆刺。
这是什么稀罕物?
林玄好奇。
在看到琥珀的那一刻,吕毅不由皱眉。
“小姐,尹涛为乾师门五虎之一,乃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这次前往暹罗,执行的可是最难的任务。乾师门劲敌之一水月陵,擅巫蛊之术,为害一方不说,还嫁祸给门中子弟”
忽然,东叔的视线也落在尹涛脖子上所挂的琥珀上。“这是”
尹涛显得尤为得意,故意挺了下胸膛,说道:“那水月陵弟子炼化了一只孤煞甲虫。这孤煞甲虫坚若金刚,足若武器。我等苦战多时,好不容易将它制服,收于乾师门秘技——乾元珀之中。”
东叔目露赞许。
他对尹涛寄予了相当大的厚望,这小子也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尹涛虽爱好勇斗狠,可实力非常突出。再给他几年时间,定能傲视四方。当东叔得知小姐有意参与郦思达的遗产之争时,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尹涛。
虽然郦沫爱的是女人,可先用婚姻将二人捆绑住,人非草木,相处日久,难免会生出情愫,到时便可水到渠成。
乾师门为华夏第三大武道宗门,弟子门人众多,经济方面,自然是少不了俗世的支持。因此,师门才会特意派遣在门内德高望重的弟子,坐镇几大财团。
乾师门的势力主要集中在中原一带,燕北即为根据地。这几年郦歌盛世声势正猛,也是因为有乾师门的暗中支持。
一个财团,一个武道宗门,表面只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实则,内里纠缠很深——一个供奉财力,一个提供倚仗,二者相辅相成。
“小姐,师门那边既然能派尹涛前来,足见对你的重视。经过暹罗之行的历练,他的武道实力又有所提升,定能担当重任。”
不同于面对吕毅时的疾言厉色,东叔看尹涛的眼神就好像在看自家孙子。
“蠢货!”吕毅的轻哧不合时宜地响起。
尹涛皱眉,循声看过来。
他用很不友善的眼神将吕毅打量了一个来回,“你就是吕毅,魏老头的徒弟?那个不择手段接近郦小姐的人?”
“放肆!”林玄喝道,如今的他俨然变成了吕毅的跟班。
吕毅伸手将他拦住,表现的非常大度,“何必跟一个将死之人争执不休,浪费体力。”
尹涛的眼神凌厉起来,怒道:“你说谁是将死之人?”
“自然是你了。”
“你”
若不是接受到东叔的眼神,尹涛势必是要让吕毅尝尝他拳头的滋味。
东叔瞥了一眼吕毅,语气轻蔑,“乾师门已经派人来了,你可以走了。”
他挥挥手,态度无异于在轰一条流浪狗。
饶是郦沫,都有些不悦。
再怎么说,魏老也是一番好意,要救她于水火。就算吕毅无法匹敌一个宗门的力量,势单力薄,不适合呆在她身边,承受意想不到的凶险,也不该用这样的态度赶人。
林玄也为吕毅抱不平:“明明是好心相助,却被怀疑是心怀不轨。就你们那点家业,还不值得仙师惦念!”
被他这么一说,郦沫不由脸红。
东叔看了一眼器宇傲然的尹涛,笑说:“既然不服的话,不如你们比试比试,输得一塌糊涂,才好心服口服。”
他对最为看重的师门晚辈充满了信心。
“简直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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