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长鸣只觉得浑身上下满是真气,无色面不改色,双手无力,渐渐合上双眼,马长鸣低声道:“师叔……”本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无色死的十分坦然,安详,面容不再像似枯树一般,一下子年轻了几十岁,比马长鸣还要年轻一些。
口中塞得鼓囊囊的,马长鸣只觉得全身上下畅通无比,他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向无色跪拜叩首。
“师叔。”只是喊了一声师叔,却比这世上所有的肉麻话都要真诚实在。
马长鸣如今身怀六十余年内力他却丝毫不在意,他一心修佛已达至无人可及之境。
马长鸣伸手掐住无色的下颚,里面有一颗又一颗的珠子,琥珀色好看极了。
这便是无色的舍利子,历经人间千般苦,无需炉火自成佛。
马长鸣宣读一声佛号撕下身上的一块僧袍,将舍利子包好放入怀中,背起无色的佛体便准备离去。
马长鸣抬眼看向远方,心中一片迷茫,马长鸣闭目跪在地上却仍旧背着无色的佛体。
“佛到底是什么?我到底是谁?我身处何方?我应去向何处?我若毫无欲望,却为何心心念念成佛入道?”
那一刻马长鸣仍旧想不明白,身后传来急促的跑步声,马长鸣回首看去。
“老哥,我……我想跟着你走。”马长鸣一瞧那人便是之前自己所救的姑娘。
“啊?那怎么能行呢,我是佛门弟子,你跟着我不像话的。”马长鸣呆愣的傻样让人看着便厌恶,便是上好的美玉送到他的手中,他也只当是石头。
“我……我没做过主,但我觉得老哥你不是坏人。”姑娘的心思单纯,逆来顺受是常有的事。
“我准备去江府拜寿,那你跟着我去吗?”马长鸣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如实的说。
“那我就跟你去吧。”那一笑天真无邪,仿佛雪山都能被这一笑笑容似的。
马长鸣也不管她跟着不跟着起身离去。
走了两个时辰有余,马长鸣正处林中,他口渴了累了便在树下歇会。
那姑娘低首羞涩一笑,她向远处跑了一会,不多时双手捧着水便来到马长鸣的身边。低下身子双手奉上,那一股女儿香引得数年未碰女人的马长鸣下身一硬,马长鸣红着脸饮了一口手中的水。
那姑娘一笑忽然说道:“我姓杜名九娘,大哥你呢?”
马长鸣过了片刻才恍然道:“我姓马名长鸣字无双。”
杜九娘问道:“我是不是害死了无色大师?”
马长鸣摇了摇头:“没人害死无色师叔,世间万物皆是一苦一喜一难。你是一难我是一难万物皆是一难,避开你却避不开我避开我怎能避开一切?”
杜九娘“哦”了一声不再说话,过了片刻马长鸣起身笑道:“我们何必不开心呢?无色师叔圆寂口吐舍利,已然成佛入道我们难道不应为其祝贺吗?”
杜九娘嘟起小嘴也不答话,二人便又启程而去,行过森林过了小河便是官道。
官道既安全亦险难,安全便是指前半段路有官兵收费,但马长鸣与杜九娘没钱故此走森林而绕过去。
前半段路绝无山贼劫道,可这后半段便入了飞鸿山寨的势力范围。
飞鸿山说是山其实便是不远处的一处哨岗,再远些便是几栋破庙。这伙山贼将破庙翻新,平日里若是有钱便杀官兵,若无钱便杀些商贾劫些钱财。
杜九娘听力十分的好听到一些马蹄飞奔的声音,杜九娘连忙道:“我们进了飞鸿山,咱俩要快些走。”话音刚落,便听“休走!”
二人也是真听话立即停下脚步,不远处二三十米一高大汉子,瞧不大清楚,却是十分雄武他赶到二人面前勒马而停。
骏马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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