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秋却是闷闷不乐道:“钱都拿来给你赎身了,我身上半文钱都没有,从杭州到大都可有千里之遥啊,不如这样你随我去金陵。”
白玉京却是不解的问道:“说好让我随你到大都享福,怎的忽然变了卦,让我随你去金陵了?我可不依!”
这女人的小性子上来了,一般人可是弄不好的,陈清秋只好如实道:“我家眷都在金陵,我若带你去大都那可不算是什么好事,你知我去大都做什么?”
白玉京撇着嘴不屑一顾,陈清秋冷哼一声道:“唉,我哥哥的家眷都在大都,他如今对我恨之入骨,我若不抓家眷威胁,他便要将我送到正气门处置,到时候别说是大宅子,叫你连汝窑茶具都用不上”
白玉京听了此话连忙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随你去金陵就是了,你在金陵的宅子大吗?”
陈清秋听闻此言是哈哈大笑:“笑话!我陈家是何等人家?秦岭以南的生意那个不是我在做?贩卖瘦马,茶叶,丝绸,布匹,酒楼,妓院,娼馆,那个做生意的不看我陈家脸色?”
白玉京被他说的冷汗直流,若他要造反这军费都不需筹集,白玉京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竟问了一句:“若你要造反岂不是势在必得吗?”
陈清秋却是不以为然道:“如今皇帝是我叔叔,我杀他是为不义,我若起兵反他惹得九州烽烟是为不仁,更何况皇帝好当吗?贤君自然是没日没夜批阅奏章,跟是要处理臣子的关系,百姓的安居乐业都要管,我若当个昏君呢?便是不足百年之运啊,我关起大门称孤道寡有何不可?后宫佳丽,我自立后宫有何不可?我妻子如云,美色如酒,我又为什么要当皇帝呢?闲云野鹤不好吗?”
这一段话再明白不过了,纵然白玉京没读过什么大圣之书,却也懂得其中的道理,掌握了天下的权利,那就要负起天下的责任。
白玉京开始沉醉于未来能住上豪宅的场景难以自拔,良久才说道:“那宅院有多大?”
陈清秋淡然道:“祖上自宋太祖登基之时经商,子孙积累至此,如今时隔三百七十二年啊,我陈家经商三百七十二年年,最后到我这儿,富可敌国绰绰有余,银两何止千万,我与皇帝划分南北,他为北朝,我为南朝有何不可啊?可我却不想当皇帝,当个浪荡公子,行走江湖,娇妻美妾,岂不乐哉。”
白玉京见他答非所问急道:“你家到底有多大,你快说说,快说说啊!”她早已经急得焦头烂额,虽然不能立即到秦淮住上豪宅,却也想过过耳瘾。
陈清秋却只是淡淡的答道:“上至下八百五十四步有余,左至右八百五十四步有余,足有千米吧,祖上为了在芦苇荡上建造房屋费了不少心神,如今说是芦苇荡却不见半根芦苇了……”
白玉京仔细算了算,这屋子大的离谱,按元朝的一步算是一米五,两步约算一丈,便是四百二十七丈,北宋皇宫也不过是千米有余,却比北宋的皇宫还要大上三成。
她这一算不要紧呆立当场连话都再也说不出一句,陈清秋却是笑道:“昔日我与皇妃谈笑,说宋皇宫还比不上我家大,便是侍女便要用上数千人,便是买菜也要专门寻几十人搬来,若我是个寻常百姓该多好啊。”
白玉京心中十分鄙夷道:“怕是你从小如我一般被人卖了便不会这么想了,吃的大鱼大肉多了,这清粥小菜也变成了佳肴了!”
白玉京虽然心中如此想,但嘴上却道:“若你真的穷的连饭都吃不起,那你便不会这么想了。”
陈清秋并未回话反而朝楼下的老头儿道:“龟奴你且给我牵一匹马来!”
那老头收了这么多钱那里敢不从?他还想多讨要几个赏钱呢,便立即前来一匹马,陈清秋转头对白玉京哀叹一声:“若你全家七十余人尽数被屠,襁褓中的孩子被人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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