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的话还在耳中回荡,张老爷就已经和二爷吵了起来,和街上泼妇骂街的样子没什么两样,只是这吵架中伴随着泪光。
他们两个这么热闹,张辉、张武两人却万万不敢说话,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殃及池鱼。
两人手插在袖子中,半弓着身子,眼观鼻、鼻观心,不为他们所动。
张老爷不会和二爷动手,如果动手了,那就万万没有说动二爷的可能了。
二爷也在等张老爷打他这个“没出息的兄弟”,这样他分离时才能更坚决一些。
过了小半个时辰,他们两个终于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张辉、张武此时还是站在原处,不敢有所动作,生怕无妄之灾。
“走,阿弟,随我去运黄金,顺便布置辉儿的婚礼。”张老爷率先发话,一扫先前剑拔弩张的气氛,又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好,走。”二爷笑呵呵的答道。
两人并排着的往大堂外走去,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等两人的脚步声渐远的时候,张辉、张武才站直了身子,转过身看着他们勾肩搭背离去的背影。
“少爷,二爷被老爷劝动了,明天跟我们走?”张武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
“应该不会。”这时候,张辉耳中又响起二爷说的话,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张辉,脑子中有了一丝清明。
“不会?那老爷不是就被骗了?老爷不会那么傻吧?”张武也只是随口问了一句,突然出现了这么多事情,他和张辉一时之间都找不到重点。
“应该不会。”嘴中囔囔的回答着张武的话。
二爷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他武功高,还有两三百的手下,到时候他自己留下来,张老爷能有什么方法?大不了带着骑兵往张县外一带,杀向战场,张老爷难道还能和他一起上战场?
不过,张辉知道他父亲的秉性,打可能打不过二爷,估计只能下药了,应该是在喜酒中下药。除此之外,张辉想不出其他方法。
同样的时间,不同的地点,发生的事情或喜或悲。而在下一个时间,下一个地点,那或喜或悲的事情就可能会相遇,发生着下一个或喜或悲的故事。
桑钦两国边境交界处,赤霞道口。
一支气派威严的骑兵队伍正迅速的奔袭着,他们泾渭分明的分为左右两部,两部互不干扰共同行进,左边一部清一色的黑甲、长枪,右边部众则是裘衣、胡帽、弯刀。
在山岭之中快速的移动的骑兵们,好像两头桀骜黑龙在大地上狰狞着,那马儿激起的灰尘,滚滚袭来,似有天地之威。
在这万人骑兵的最前面,是一个壮年男子,他胯下是一匹黑色骏马。
此黑色和普通的黑色有天差地别,普通的马是黑炭一般的黑,给人一种松且散的感觉。这马的黑,就像黑玉一般,黑的浑然剔透,奔跑起来就好似天地画布上最灵动的一笔水墨。
再观马上之人,而立年纪,身穿白色长袍,后披深色披风,左手拿着一把铁扇,右手抓着缰绳,疾驰而来。
他面目俊美,潇洒却不失张扬、个性,乃是一代风流少侠之模样。
“太子,过了这赤霞道,就是钦国了。”这时候,一个面色红润的胖将军催着战马赶上了他,在他身边报告着。
太子听到,一时就拉住了缰绳,止住了马儿。他身后的那些士兵见此,也都齐齐拉住缰绳。
太子轻拍着战马,控制其在赤霞道口走了一圈,眼睛环顾四周,似乎是在欣赏这天地的浩瀚一般。最后,他的眼神落到了那胖将军身上,问道:
“张宇,我一直有一个事情想问你。”太子眼光微微向上,有一种从高处看向低处的感觉,但却不是盛气凌人的样子,而是天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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