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端正,齐佳哈宜呼越看心里便越暗自欣喜。
总算这个萨印格格还有点眼光,不像瓜尔佳齐布琛那样一天到晚端着架子,装什么高贵大方!竟然喜欢和齐佳姝昭这种天煞孤星相处。
这么想着,她的脸色便浮出一丝得意,故作沉稳的道“恩,你且收起来吧。这个花会邀请的都是有身份的大家闺秀,我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失礼。秾桃,你陪我挑挑那天的着装首饰。”
“哎,奴婢在。”秾桃笑嘻嘻着搀扶住她,两人缓步往里间走了进去。
在一旁静静站立许久的妍姿抬眼瞟了一眼两人的身影,复又迅速垂下眼帘。
赴宴时的衣裳首饰早在接到请柬的那天便挑了又挑,大张旗鼓的生怕有什么不够完美的地方。
二小姐喜欢喧嚣热闹,往常哪家小姐设宴时不请她,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少不得对丫鬟一顿责骂泄愤。
萨印格格是大格格舅母的娘家人,她的阿玛是广州通判地方官。身为嫡女迟早要参加选秀,早几年被送到京城和瓜尔佳格格一起受训导嬷嬷教养,性情跋扈蛮横更在二小姐之上。往常宴会中见到姝昭格格亦是言语轻佻,更别提对二小姐素来看不上眼。
前几日送来一纸请贴,二小姐喜不自禁忙于准备,可她却起了一分警惕。从不来往甚至隐隐交恶的人突然示好,怎么看都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妍姿自从秾桃被伤一事后,变得沉默寡言,不再热衷于抢着伏侍、讨好。
她不想凑上去露脸儿,老实本分的像低等小丫鬟,再没有身为一等侍女的得意神气。
反而是二等丫鬟碧月和碧溪异军突起,隐隐有了一等侍女的威严。
秾桃为此事发过好几回脾气,在暗地里给两人下了不少绊子,奈何谁也阻挡不了向上爬的诱惑。妍姿袖手旁观的姿态更让两人安心大展宏图,与掌院侍女秾桃就差彻底撕破脸皮。
此时见妍姿独自一人从房里走出来,碧桃忙迎上去问“秾桃呢,她怎么没出来?二小姐在做什么?”
妍姿看向坐在栏杆处拿着青瓷果碗,一脸悠闲磕着瓜子的碧溪。
碧溪察觉到她的眼神,心里也不惧怕,仍旧自顾自的吃着瓜子仁。已经撒手不管事的人有什么可怕?
收回视线,看了一眼满脸好奇的碧月,她轻声道“秾桃在里间陪二小姐挑选,参加花会时的衣裳首饰。”
碧桃稍稍思量,轻快的笑道“我进去瞧瞧茶水是不是凉了。”
见她进去了,碧溪才懒洋洋的起身随手将果碗往旁边一放,似是喃喃自语“午膳还需一个时辰,该去问问小姐是不是想喝甜汤了。”
说着便从身边走过,也不知怎地,明明不窄小的过道,碧溪就‘一不小心’撞了上来。
揉着微疼的肩头,妍姿冷眼看着她回头娇娇一笑“呵呵,不好意思下次走路,你可要看着点。”
不顾指骨泛白的捏紧拳头,妍姿低头嘲讽的勾起了嘴角。
日落时分,从后罩房小跑着回来的小柳儿在门口散了散身上的寒气,这才走进温暖如春的闺房。
琉璃盏中的烛火散发着明亮的光芒,安神凝心的肉桂香料在青铜鼎中慢慢燃烧。
谢沅湘已经回疏影居了,姝昭慵懒的卧在贵妃榻上,婀娜多姿的身上披盖着杭锦丝被,悠闲地翻阅手中的《庄子》。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混沌的假象和迷离的现实,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我?世人皆不悟。
都说人有前世今生,她对此深信不疑。初见便将价值连城的血玉镯相送,不仅是因为谢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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