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言辞恳切,脸上的神情也是拿捏得当,将方才在庄园门前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当然关于自己主动挑衅裴安的细节,沈元自然是一概不提,只是特意将众人的关注点转移到了裴安的倨傲无礼之处。
他的这一番表演很是自然,堪比后世的影帝,令得众位学子都没有识破他的谎言,反倒对他深感同情,大有抱打不平之意。
沈元说完这些,并没有停下,反而趁胜追击,继续隐晦地提到了裴安狂妄自大,不把在场的一众扬州学子放在眼中,还说裴安当着他的面讽刺今日来参加宴会的学子皆是徒有虚名,才学浅薄之辈。
众人听了,满脸怒容,随后便有一位学子站了出来,愤愤不平地说道:“那裴安向来如此跋扈,也不是第一次了。”
沈元与王子山闻言,眉头一挑,同时望向那人,原来便是方才写出‘扬州城里见秋风’的那位方子渝,说起来,他们方家本身也是扬州的一个望族,方子渝自己又是大儒韩夫子的弟子,一向自视甚高,听到沈元说起裴安,顿时跳了出来,说了那番话。
众人听方子渝方才的言下之意,他之前应该与裴安也有过节。
沈元察觉之后,嘴角带着笑意,朝方子渝拱手道:“方兄也认识那裴安?”
方子渝冷哼道:“方某即便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他裴安!”
“哦?”沈元疑惑道:“方兄为何有此说法?”
方子渝皱了皱眉,迟疑片刻,方才说道:“半年前,方某在扬子津游玩,谁知返回的路上竟然遇上了那裴安,也不知方某哪里得罪了他,那裴安竟然让他的扈从将方某推到了江里取乐。”
方子渝顿了一下,目光阴狠地望向角落的裴安,咬牙道:“方某险些被他给淹死!”
这话落下,随即便有人怒道:“竟有此事?”
“这裴安简直是草菅人命!”
“无法无天啊!”
众位学子听了方子渝的话后,群情激愤,随后目光皆投向沈元,有人说道:“看来沈兄方才所言非虚啊。”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哼!那裴安不过仗着自己是江阳县主之子,便敢无视大唐律法,我等学子不妨联名上书朝廷,弹劾他们裴家。”
“此话有理啊。”
“弹劾不弹劾,先暂且不论,方才沈兄说那裴安大言不惭,不将我等扬州学子放在眼里,他如此说法,想必他定是满腹经纶咯?”
有学子摇头,嗤笑道:“兄台此言差矣,在下听说那裴安只不过是个胸无点墨的纨绔子弟,哪懂得什么诗文啊。”
有人附和点头,道:“这位兄台言之有理,在下可记得清清楚楚,那裴安直到如今一首诗也没有作出来啊”
“是啊,若他果真满腹诗书,岂会连一首诗都作出不来?”
方子渝接过话去,讥笑道:“依方某看啊,那裴安定是怕在我等面前出丑,才不敢作诗吧。”
沉默许久的王子山突然说道:“也不一定,或许是他真的觉得我等才疏学浅,不屑作诗吧?”
王子山这句话自然不是偏帮裴安,而是在拱火。
方子渝听后,果然冷哼道:“不管如何,方某倒要去再会会他,看他到底有何本事!”
“对,我等还要帮方兄讨个公道!”方子渝右方的一位学子开口道。
沈元与王子山看着此情此景,抿嘴不言,实则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他们自打进了庄园,便一直在寻找着时机,算计裴安,希望可以让裴安在众人面前出丑,让其身败名裂,颜面扫地,如此一来,才能以消心头之恨。
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机会,他们自然不会放过,所以沈元才会在一众学子面前刻意污蔑裴安,往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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