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雁飞递过来的茶水,似乎是不经意,她的指尖轻轻从顾雁飞的手背上划过,这让顾雁飞下意识的抬头看她。妆迟缓缓的露出笑意来,像是有风吹皱了一片平静的碧湖——妆迟的那一双眼睛太美了,美到顾雁飞觉得对着它,心烦意乱都是一种错。
看着那双碧色的眼睛,顾雁飞的思绪逐渐沉下来。
似乎是一秒,有似乎过了很久,妆迟只是从顾雁飞的手中取走了茶,浅浅抿了一口,她不点自红的唇瓣像是沾了露珠的花儿,漫不经心的一笑,她敛眉:“妾身向来不贪图口腹之欲,雁飞想在哪儿吃,我们就在哪儿吃。”
“好。”顾雁飞从那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中反应过来,目光落在妆迟脸上,终于缓缓的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来,而不是勉强装出的,她轻轻一弯眸,笑容里带着狡黠,“昨日尝过,酒楼里的那一道叫花鸡着实不错,你若是愿意,我们现在就出门罢?”
妆迟轻轻颔首,又一笑:“妾身去戴帷幕来,我们一同走。”
看着顾雁飞点头答应下来,妆迟又是浅浅一笑,她似乎什么时候都带着如水一样的笑意,这样相处的两日时光里,顾雁飞除了看到她因为身上的玉佩丢失了之外一直电闸浅淡又漂亮的笑,她回了自己房间,顾雁飞抿着唇角想了想,还是吩咐尺素去令羽房间说上一声:“去跟令公子知会一声,我和妆迟午膳去昨日用过的那个酒楼用,既然身体不适就不要吃这儿的东西了,我会记得带一些回来的。”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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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开始急匆匆的赶路,天色微亮的时候他们已经到达了郯城城门口,还没到开城门的时候,侍卫首领昨夜受了伤,但是好在只是伤了一条胳膊,额头虽然破了个口子,但显然没什么大事,否则他也就不可能站在城门前,几乎要将手中一块黄色的令牌拍到守门的将士脸上去。
“这是太子爷的令牌!见令牌如同太子亲临!难道你真的要太子殿下下来和你说话才肯开门?”侍卫首领气急败坏的声音还中气十足,可是身上简单处理过的伤口却有些落魄意味,他瞪着一双眼睛,似乎下一秒将士不开门,就要挥剑砍了他的头。
将士的脸上也写满了无助与尴尬:“不是小的们不想给太子爷开门,而是这开不开城门,实在不是小的们可以决定的,更何况太子爷的车队原本应当是中午到的,这个时候,实在是没有人可以来给太子爷开门啊”
将士的声音越来也小,最后被淹没在侍卫首领凶恶的眼神中。
“算了,回来罢。”停在城门外的其中一辆马车上传出一个声音,马车车门被推开了一半,侍卫从那一半的缝隙里看进去,微亮的天光打过去,正好看到一张足以颠倒众生的漂亮容颜——这能让人一眼就认出这是个男子,却依旧被这样的美貌所折服,将士不由得看的愣住,许久才把目光收回。
那就是太子殿下吗?
侍卫首领回到马车身边去,刚刚那些耀武扬威很快就变成了奴颜媚骨,仿佛他一直有两张脸,另一张揣在怀里,想用的时候随时可以拿出来贴上,脸上带上献媚的笑容,他低声道:“太子殿下,不然我们就再等一等?守门的说的也是实情,这么早,确实也没有人来”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听到身后那巨大的城门传来锁链被抽离的声音,大家都震惊回望,城门缓缓向内打开,里面站着一队的卫兵,那一队人马前面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个身高五尺,身形宽阔,肚子圆圆的中年人,他似乎是被人从梦境里吵醒的,头上黑白相间的发乱糟糟的翘着,裤子挂在腰间要掉不掉,看上去分外滑稽。而另一个,则是一身劲装,侍卫首领揉了揉眼睛再去看,发现那是一直跟在太子身边的死士——扶风。
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扶风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进入到了城里,又从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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