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你就不要去了,我会好好的回来的。”
说完这一番话,他又去看阿悄,脸上带上了一点儿笑容,声音也软了下来:“阿悄,你回去躺着,闭上眼睛睡一觉,等你睡醒了,我就带着药和食物回来了,好不好?”
“阿冼”阿悄的声音轻轻的又软软的,她似乎是想伸出手去抓阿冼的手,却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如梦初醒的回过神来,她声音中带着忧虑,“我觉得那个姐姐不像是坏人,可是你还是要小心。”
“我知道了。”阿冼怎么能看不透阿悄的动作意味着什么,无非是害怕将所谓的“天花”传染给他才不敢去碰他的手,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伸手攥住了阿悄的手,她手腕纤细到一把攥住都空落落的,阿冼目光里很快闪过一道悲色,很快又坚定起来,“等我回来。”
妇人看过了阿冼的这一番动作,觉得眼眶有些滚烫起来,她沉默着,却也愧疚着。她怎么能不知道当年的张家对他们有恩?可是现在自身都难保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里,让她如何再做一个善人呢?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也轻轻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来:“阿冼,娘亲和你一起去,不怕,不怕。”
她说的这些不怕,不知道是在安慰阿冼,还是在安慰自己。
顾雁飞刚刚站在墙上的时候已经仗着自己站得高看得远,摸清了大半这个荒废大院里的路,她和尺素熟门熟路的经过两三个门一直到了西北的角门那里,停在门口等候的半刻时间里,尺素将手里的那个玉佩连带着小小的锦囊都放进了顾雁飞手里。
顾雁飞掂了掂,只觉得这块玉佩虽小,但重量却有些出人意料似的大,鱼形的玉佩样子别致,顾雁飞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设计的配饰。微微抿了抿唇角,她从锦囊里拿出玉佩,对着日光看过去,白玉之中没有一点儿瑕疵,漂亮的晕开温柔的光,可是越看,顾雁飞就越觉得这块玉佩的样子她仿佛在哪里见过在哪里见过呢?
“我们走吧。”
她沉思的思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顾雁飞回头,发现妇人跟在阿冼身后,从角门中转了出来。阿冼的脸上显不出什么情绪,冷着脸的时候,倒也不让人觉得有少年的稚嫩气息——终归时穷人家的孩子,还是灾民,看上去是顾雁飞出乎意料的成熟。
顾雁飞轻轻点头,又抿了抿唇角:“我不是邺城人,也不知道那家酒楼在哪儿,阿冼,你带路罢。”
阿冼似乎是愣了愣,目光上下在顾雁飞身上一扫,又恢复原来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是察觉到了身边母亲对于顾雁飞的惧怕,他伸手牵住母亲的手,走在了前面:“在这边,跟我来罢。”
这座荒废掉的大院着实太过偏僻,酒楼又在城中,顾雁飞跟着阿冼走了好一阵时候,才看到酒楼的大门。“同福酒楼”四个金字漆在匾上,阿冼走到门口,迟疑了一下,又转过头看顾雁飞,显然是让顾雁飞先进去的意思。
顾雁飞微微一抿唇,跨过门槛踏入。现在还没到晚膳时候,酒楼里算不上人多,靠在柜台边打盹的小二听见人声,立刻迎上来,看见顾雁飞和尺素的时候脸上堆着笑,脚步却又在看到身后的两个人的时候踌躇了起来——这也不怪他,顾雁飞身上的一身劲装虽然简单,却处处都精致,瞧上去就很有钱的样子,而跟在身后的人却穿的破破烂烂,脸上的灰尘都没有擦干净,怪不得小二犹豫。
“要一间二楼雅座。”顾雁飞却没有心思去管小二心里的一二三四,她的目光在酒楼里一扫,转身吩咐道。
“不用了。”
顾雁飞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半是惊愕半是疑惑的抬眸望过去,她正巧对上令羽邪肆上扬着的桃花眼,他手中摇着一把折扇,一身紫色长袍华贵,长身玉立,就差把“我很有钱”写在脸上了,好一副纨绔贵公子模样,他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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