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六个人围成了一个圈,将顾雁飞和尺素包围在里面,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警惕和恶意,为首的人更是要将眼睛都瞪出来似的,看顾雁飞不回答,声音已经带上了怒意:“你们是谁!来这儿做什么!”
情况有些超出控制了。顾雁飞黑色方巾下的唇角微微撇了撇。
“我们没有恶意。”顾雁飞轻轻开口,试图在语调里加上一点儿安抚性的情绪,可惜她和尺素本就生的高挑,穿的又都是劲装,在加上蒙着脸,一双黑漆漆的凤眼镶嵌在雪白的脸上,冷傲意味愈浓,看起来如何也不像是没有恶意的样子。
“那你们来做什么!”领头男人的目光在顾雁飞身上扫过许多遍,还是丝毫不见态度松懈,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顾雁飞,仿佛下一瞬间就会暴起伤人——这样的目光使尺素不自觉的往顾雁飞身边挪了挪,下意识做出了防备的姿势。
顾雁飞轻轻抿了抿唇角,目光在这些人身上上下一扫,不带半点儿打量窥视的意味,只是平淡的移动到那个叫做“阿冼”的男孩身上,轻轻开口:“我只是来要回今天被这个少年从我朋友身上摸走的东西。”
顾雁飞这话一出口,显然让那几个大人惊了一惊,他们将原本落在顾雁飞身上的目光落到那个少年身上,顾雁飞听到领头的男人身后妇人扬高了声调的惊呼:“阿冼!你今天又出去偷东西了?”
那个叫做阿冼的男孩听了这句话,显然有两分局促,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狠狠地剜了顾雁飞一眼,刚刚那些在床榻前少年的稚气都变成了几乎令顾雁飞感到心惊的恶意,他唇角吐出冷淡的字句:“你看错了,不是我偷的,我今天一早上都没有出过房门。”
“你说不是你偷的便不是你偷的了?”顾雁飞倒不是没想到这个少年会不认,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以这种抗拒的姿态不认。顾雁飞轻轻眯了眯眼睛,眸光里似是有冷光,黑布底下的唇角挑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听了这句话的少年还没说什么,但好像是挑动了站着的那些男女的神经,刚刚开口的那个妇人应该是这个少年的母亲,现在听了这句话,声调便不可控制的又尖利起来:“孩子都说不是他偷的,你从哪里来便滚回哪里去!还想在我们面前撒泼?”
大概是看着顾雁飞和尺素两个女人,手中又没有兵刃,仗着有男人又人多势众,那个妇人的嘴脸便一下难看起来,说来倒是有趣,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活到现在,还没有人敢对顾雁飞说过“滚回去”这种话,顾雁飞第一次听着也觉得新鲜,唇角的笑意越浓,眸光就越冷。
她没有管那个放肆叫嚷着的夫人,而是转过头又去看阿冼:“你说不是你偷的,可刚刚我明明听得清楚,‘阿悄,我今天摸了个好东西回来,你放心,我一定能治你的病!’这句话,不是你说的吗?还是说屋里躺着的那个少女,不叫‘阿悄’呢?”顾雁飞眼尾轻轻一弯,却似乎藏了刀刃,开口声调轻轻,却偏偏往最疼的地方戳,“你说要治病,屋里那个少女得的可是天花,你就是把你偷去的那块玉卖了也治不了,别白费功夫了。”
刚刚听着少年絮絮叨叨的时候,顾雁飞还在心中对这一段情谊升起了一点儿怜悯之心,甚至想着把东西要回来,给他一些银两让他去买一些药材,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能救下这么一条命也是好的,只是刚刚少年和妇人的态度让她觉得不悦,既然她不舒服了,那别人也别想舒服。
“你胡说的!阿悄一定能治好的!”顾雁飞话音刚落,就看到叫做阿冼的少年瞬间涨红了脸,他死死地捏着拳头,明明只有顾雁飞腰间那么高,却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将顾雁飞撕成两半,眼神凶狠的吓人。
听到这番话的妇人显然也不能冷静,她的目光狠狠瞪向阿冼,语调里已经带了愤怒:“我告诉过你不要再去找她了!等你传染上那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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