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荣宠》第十二场三镜一次,acti一n!
清雅华贵的室内,一位气质羸弱的美人靠在床头,面色虚白,楚楚可怜地看着面前的人。床边的男人端着一碗汤药,舀起一勺凑到唇边吹了吹,确定不烫了,才凑到美人嘴边。郎情妾意,好不养眼。
可惜,一位身穿明黄宫服的女子步入室内,满室迷思瞬间被打破。
周章淡淡看了宋知秋一眼,汤勺扔入碗内,发出“砰”一声脆响:“皇后,你怎么来了?”
“听说柔嫔身体不适,到如今还未痊愈,臣妾怎能不来看看?”宋知秋上前试了试裴文额头的温度,“看来已无大碍。最近天气寒凉,妹妹可要注意身体。”
裴文怯怯地唤了声皇后,朝后躲了躲,似乎很怕她。
周章立马搂过她,低头轻声安慰。裴文仰起头看他,晶莹的眼睛里满是信任和仰慕。两人对视,眼里的柔情蜜意化为实质。画面如此美好,宋知秋完全沦为背景板。
“靠,这两个人真不要脸。”场边的小助理低声咒骂。
宋景和裴越冬不懂演戏,异口同声问:“怎么了?”
“他们故意抢镜。”小助理简单解释。周章安慰裴文这一段,剧本里没有,显然是他们自己加的。而且刚刚裴文故意后退了几步,摄像机被他们两个的表演吸引过去,不知秋姐还有没有镜头。
她焦急地咬住指甲,看向导演。
导演皱眉看着监控器。周章和裴文的这段戏,虽然有点破坏柔嫔清冷的人设,但表演得可圈可点,不妨作为一个噱头,所以他没有喊停,至于宋知秋他目光落到镜头边缘那个人身上。
宋知秋看向床中央自顾自演得欢快的两人,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上前走动两步,站到镜头黄金点:“妹妹哭得如此梨花带雨,本宫见了,都心生不忍,更别说皇上了。”
她嘴里说着软话,眼神却中含着高高在上的轻蔑,仿佛面前两个人是肮脏的蝼蚁,导演忍不住给了她眼睛一个特写。
周章被她的神情激怒,噌地站起身,喝道:“皇后,你作为六宫之主”话说一半,他忽然顿住。
糟了,他和裴文说好这场临时改戏,怎么会被宋知秋带回原轨!
“本宫作为六宫之主,要大度。”宋知秋悠哉地接过他的台词,嘴角扬起温柔的笑,眼睛弧度却不变,嫉恨,不甘,悲哀,失望在瞳孔里激烈地翻涌,最后化为一片平静,面具般的平静。
周章看着她,张了张嘴,一句台词也说不出来,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睛能瞬间表达出如此多的情绪,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宋知秋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裴文见周章被宋知秋震住,心中暗自焦急,忙挣扎着坐起,欲直直跪下磕头认罪,哽咽道:“娘娘,臣妾知错了,臣妾”说着泪水便如断线的珍珠簌簌而下。拼演技,她可不会输。
宋知秋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开玩笑,她这一番大动作下来,焦点岂不是又要被模糊?
“妹妹何错之有。”秋柔柔一笑,不给裴文接话的机会,忽然悠悠从袖中掏出一根簪子,插到她发间。
这是什么?剧本里没这段啊?裴文哽住,看看宋知秋,又看看周章,一脸迷茫惊慌,不知该怎么往下接。
周章也被宋知秋的举动弄糊涂了,皱眉道:“这是什么东西?!”
宋知秋掩唇轻笑:“就知道皇上不记得了。这是七年前大婚时皇上亲手做给我的木簪。这七年,宫里新人不断,想必皇上早已忘了这根小小木簪,枉本宫还当个宝贝仔细呵护,真是好笑。”
居然是宋知秋好多天前一段戏里的道具!裴文猛地看向她,那个道具,作为皇上与皇后短暂和谐岁月的见证,应该一直跟在宋身边才对。
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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