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衍进来的时候景帝正端坐在红漆金云龙纹大交椅上等内侍试膳,看到他跪下请安,随口说了声“平身”,等卫衍直起身来后,颔首示意他坐到旁边摆放的凳子上。
宽大的膳桌上摆满了杯碗盘碟,上面的盖子俱已撤下,负责试膳的内侍正在试尝各色点心c茶食c糕品c主菜c羹汤c水果,旁边另有内侍负责唱名,然后由负责布菜的宫女把经景帝点头首肯的膳食挟到他面前的盘碟中。
“臣用过膳了。”卫衍很听话地走到了他身边,不过没有像往常一般欠身坐下,低声在那里解释。
景帝扫了某个败坏他兴致的人一眼,发现他说话的时候正低垂着头根本没有接收到他凌厉的眼神,嘴角很快勾起了一个微妙的角度。
很好,回去一趟这胆子就大起来了?有很多帐要和他算,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用膳为好,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一笔一笔仔细清算。
“坐下。”他厉声喝道。
卫衍听到这两个铿锵有力的字后心里一凛。与君同食,于礼于法不合。这话已经到了嘴边他突然想起外面行刑的木杖上那些暗黑的血迹又悄悄地咽了下去。
谨言慎行,他暗暗告诫自己,告罪后在皇帝身边的紫檀鼓腿彭牙方凳上坐下来,不过心里还是很不安。
抗旨不遵是罪,领旨谢恩的罪实际上也不小。宫中的膳食有严格的定例,由皇帝而下按品级递减,与皇帝在同一张桌上用膳实则是很大的僭越,不知道如果严格地追究起来这两条罪名到底哪一条比较严重?卫衍发现到了这个地步自己竟然还能在这里想些有的没的,颇有苦中作乐的精神,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一阵苦笑。
景帝很不满,非常不满。对卫衍不满,更多的是对自己不满。根本就不该心软放他返家的,才几个时辰,本来已经习惯与他一起用膳的人就恢复到了一开始的拘谨,紧张地崩着身体,只欠身坐了一小部分的凳子,握着象牙筷的手机械地动着,明明是爱吃的菜如果现在问他的话,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在吃些什么。
才返家几个时辰,就成这样?如果放他去幽州数月,回来后会野成什么样?景帝抚摸着椅上的把手细细思量。
到时候,肯定是怎么下令都不管用,只会跪在那里说“臣不敢”。不过这种时候,木讷也有木讷的好处,至少不会长篇大论地指责他这个皇帝下的命令是多么荒唐无度。到时候,肯定得又是威逼又是哄骗,才能勉勉强强让他动一下。景帝想到那时候的情形,更是郁闷。
还有在床上,到时候不会连该怎么承幸都要他从头教起吧。虽然生涩自有生涩的味道,特别是这个人,就算是再生涩也能让他兴致勃发。但是如果什么都要从头教起,那他这些天在床上的教导不就成了浪费时日的无用功?
或者,他应该加快教导的课程,让卫衍的身体最快学会自动自发地寻求快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定要他硬逼着他到达极限后才肯为了得到欢愉而迎合?
不过如果不是循序渐进的话,乐趣会少很多啊。比起用药或者用工具,景帝其实很喜欢目前用自己的身体教导他的这个过程。意志在碾磨中慢慢崩溃,坚硬的外壳被一层层剥去,然后,甜美的果实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等待他撷取,无论过程还是结果,都会是无与伦比的甜美。
有很多次,景帝在逼迫的过程中感觉到了他那些蹩脚的配合以及生涩的取悦动作,虽然残忍的逼迫不会停顿,但是心里会有更多的愉悦。相信用不了多久,这具身体就会沉浸在身体的欢愉中无力自拔。抗拒,屈服,然后是食髓知味,再坚强的意志也抵挡不了身体源于快感的背叛。
至于食髓知味后要怎么处置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景帝四岁登基,到今年十八岁亲政,已经以皇帝的身份生活了十四年,这种开始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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