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缕金色的阳光跃出地平线,将绿色的大山晕染成充满了希望的金红色。
雷河南望着晨光里英挺威武的男人,眼睛眯了眯,迟疑着伸出手,“抱歉,是我误会你了。雷河南,9标技术工程师,幸会。”
“严臻,军人。”严臻伸出手,握住雷河南的大手。
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互相审视着对方,都想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片刻后,两人微笑着松开手。
雷河南把视线转向一旁神情尴尬的长安,“你好点了吗?”
长安点点头,拢了拢来不及梳理的头发,“没事了。”
雷河南沉默地抿了抿嘴唇,眼角的余光朝严臻那边睃了一眼。
爱情的力量果然神奇。
一个晚上,就把一个病恹恹的女人变成了现在神采飞扬,幸福喜乐的模样。
他又朝帐篷瞥了一眼,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长安那张逼仄狭窄的单人床。
他拧了拧眉毛,嗯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雷工!”长安追了一步,“我上午想请会儿假,麻烦你替我看着工地。”
雷河南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大步走远。
长安轻轻地吁了口气,嗔怪地看向严臻,“你大清早的跑什么步呀?这里又不是部队,谁还监督你不成!”
严臻瞥了眼远处的背影,笑着说:“养成习惯了,早期不跑两圈,我身上痒痒。”
“我看你是想制造骚乱!”长安指了指附近正在换班的工人,“喏,他们都在看你呢。”
因为地处偏僻,工地鲜少出现生面孔,严臻这大块头朝项目部门口一杵,别提有多招摇了。
偏偏他不是个谦逊的,竟挺了挺胸脯,朝那些工友们挥手执意,热情地打起招呼,“你们好啊”
真是服了他了。
长安又笑又气地推了他一把,“赶紧洗漱去,待会儿我送你去营地。”
严臻笑吟吟地看着她,“好,听你的。”
两人收拾完,长安和严臻乘班车回到项目营地。来到长安独居的宿舍前,严臻看了看周边的环境,满意地点点头,“看起来还不错。”
“这里除了离县里远点,营地该有的生活设施,我们这里都有。你看,那个蓝色房顶的屋子是活动室,里面有卡拉kc台球桌c乒乓球桌,工人们休息的时候可以去里面放松放松,那边的水泥空地是篮球场,我们会在每个月末举办施工队间的友谊赛,那边是食堂,那边,挂红门帘的屋子,是卖部。”长安一一介绍。
严臻惊讶地看着她,“还有卖部?”
长安被他的表情逗笑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工地施工高峰期,营地宿舍要住上一两百人,他们的吃喝拉撒,我样样都得管。这里交通落后,往返采买生活用品太浪费时间,所以我就征得业主方同意,联系县城的超市在营地建了个卖部,卖一些生活用品,食物饮料什么的,给工人们提供方便。”
严臻上下打量着她,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我之前以为你们这些项目经理,只是管好工地的那摊子事就成了,没想到具体到工作上,竟细化到如此地步,连工人的所想所需都考虑到了。”
“那必须啊。别人看着我们风光无限,在工地呼风唤雨,唯我独尊,实际上,我们就是高级保姆,不仅要管工程进度,工程质量,还要管好后勤,管好收支,管好工人,保证不出乱子。总之,你能想到的各种状况,都归我管。”长安无奈地笑了笑,“都说前辈子造了孽,这辈子才会在工程上讨生活。以前我不懂这句话的含义,现在真正深入到这一行,才体会到前辈们的辛酸和不易。”
严臻目光闪了闪,抬手,摸了摸她的面颊,“我的长安,是最棒的。”
她赶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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