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绥试着捏了一个化形诀,一种无比顺畅的气息从内丹里散发出去,毛茸茸的爪子伸出了五指,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双弯弯细长的眼睛,高窄的鼻梁,微微上翘的薄唇,他看向自己的身体,不再是雪白毛绒的身体,而是凝脂般的皮肤。四条尾巴化成了气劲正在身后摇摆着。
“我变成人类了!”白绥开心地蹦跶起来。想到人类都会穿着衣物,于是又捏了个诀,给自己变出了一身白色的长衫。转着圈,对自己的样子满意极了。
白绥估摸着自己如今的修为应该能够破除结界从山洞里走出去了,但是又担心一会儿人类少年回来了找不到自己会着急,于是坐在洞口安静地等了起来。他想象着谢蔽看见自己如今这副模样惊讶的表情,有些窃喜又有些期待。
他想好了,自己虽然不能和人类少年去人界,但是他可以邀请他和自己一起住在扶桑山,他救了自己的性命,父亲一定不会不同意的。
然而太阳下山,夜幕降临,又到东方露出鱼肚白,果核已经堆成了小山堆了,白绥也没有等到人类少年。白绥终于意识到,这个人类少年可能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连道别都没有,这个少年就离开了
突然一个更可怕的想法跳了出来,这个人类少年该不会是被坏人抓走了吧?白绥突然想起,自己一直都没有问过少年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能够自由出入父亲设下的结界?他会不会在寻找食物的时候被坏人抓走了?
白绥着急地跨出了山洞,然而只是一瞬间,白绥就仿佛被施了定身法,眼前的景象让他长大了嘴巴动弹不得。
清晨的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在朦胧的光线下,阵阵烧焦散发的黑烟触目惊心,东南方向的扶桑山仿佛被震碎,白雪从地面上龟裂开来,随风升起的黑烟从地表上渗出。那里正是自己家的方向
白绥走进了山洞里,从洞里看向外面一切如常,白绥走出了山洞,阵阵的黑烟扶摇而上。白绥确信了,父亲的结界不仅不让自己自由进出,同时封住了外面真正的景象,为了不让他发现外界的异动能够安心养伤。
自己被结界封住了,可谢蔽知道这一切吗?那晚谢蔽坐在洞口望着洞外发呆的模样突然浮现在了白绥的脑海中,白绥心中几乎已经有了答案
白绥奔跑在扶桑山脉上,他有太多的疑问需要向谢蔽和他父亲问清楚了。
没有人类少年的身影,也没有父亲的身影。越往东南方向,一股股尸体的焦臭味越浓郁,白绥经过辨认,这些尸体是那些杀了自己族人的贼人尸体,从伤口看来,应该是自己的父亲所为,可是父亲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
扶桑白族遭遇劫难,山里幸存的生灵们也都害怕地躲了起来,原本一片生机盎然的山脉如今一片死寂,万物似乎都失去了生机。
白绥在空空荡荡的扶桑山上不眠不休地寻找了三天三夜,终于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白绥揉着眼睛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无比的轻盈,身侧被层层的云雾缭绕,巨大的千年扶桑树正矗立在自己的眼前,郁郁葱葱的扶桑树与周围的荒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一位老者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到了神树这里的?白绥已经想不起来了。
他走到了扶桑树前,树枝上挂满了木牌,这些都是他的祖先狐王们的名和字,他一眼就找到了父亲的扶桑木牌——“白厉”。
突然一阵清风袭来,树上的木牌叮咚作响,白绥双眼一阵朦胧,再睁开眼之时就看见一朵绯色仙云已经停在了千年扶桑树的树梢上,而仙云之上站着三位婀娜少女,正是扶桑的三位神女。
扶桑三神女的传说由来已久,她们乃天界的神与人的结晶,生于扶桑山,飞升亦于扶桑山,其名分别为:绯、汐和璃,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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