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又有了莫名的意味,他扬起嘴角笑道:“怕什么,我不会再欺负你了。”
楚昭华咬咬牙,又往前走了一步:“我记得你从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睡了我那位小师妹。”
姬慕云轻笑了一声,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成为了正在陷阱中无法反抗的猎物:“你看你手腕上的牙印!”
姬慕云抬起手腕,轻描淡写地扫过手腕上那一个浅浅的印子,时隔也不算太久,可是看到的时候就好像恍如隔世,他差点都要想不起来那个印子是怎么留下的,事实证明,他并不全都是对的,偶尔也会看走了眼:“从前我是只一心想睡你的小师妹,不过后来我发觉我错了。从现在开始,我就一心只想着睡你了。”
楚昭华望了望天:“现在天还亮着,做梦未免太早。”
“是不是做梦只有睡过才知道,现在就下定论未免太早。”
“”她只有长长地沉默。
“不过不要害怕,”姬慕云弯着眼角笑了,那张雌雄莫辨的美丽脸庞上带着缱绻温柔,“我不会再伤害你的,相信我。”
她才不会相信,唯一能让她相信的就是当她的权势和武力都压过对方的时候,对方才真正不可能伤害她。
“不相信我,嗯?”姬慕云轻柔地把她散落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手指从眼角一直滑到下巴,又笑了,“不相信,也没关系,慢慢来就好。”
楚昭华再次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闷闷道:“你别这样,我真的习惯不了。”可能在别人眼里,他的态度已经足够温柔了。可她就是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从前她都是旁观者,看得多了,再面对这张温柔的脸,总觉得底下有什么阴谋诡计。
她说完这句话,姬慕云还是微笑着,但她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并不美好。不过他倒没生气,反而一直笑着看她,就像猎人盯住了一个弱小的动物,让她心里都有点发毛。她把每天练功的时辰又加长了一倍。
归根究底,论权势和人脉,他们现在都是半斤八两,她不可能被南诏皇室承认,姬慕云也丢了教主的位置,但是论武功,她还打不过他,既然打不过,那就只能受制于人。她实在太清楚其中的滋味:李毓有权势,他能轻易地把她带出思过崖,换上替身,让她不得不受制于他;姬慕云武功高强,一次次逼得她拼命,甚至还跳过崖。
老天让她重生,可是她重生的同时也伴随着各种不公平。
她的功夫在后辈中算是顶尖,因为别人练基本功叫苦叫累的时候,她咬牙继续练功;别人在玩乐的时候,她依然咬牙继续练功;别人沮丧放弃的时候,她还在咬牙继续练功。天赋再高,也抵不过寒暑苦练。
原本她该活在被前辈称赞和同辈羡慕嫉妒之中,这些全都被姬慕云破坏了。现在,他竟然还要再来控制她的后半辈子。
她泄愤似的挥出一剑,原本平平无奇的一剑在她手里竟似有了恢弘气势,穿过天井的石桌,又透过院子的木门,木石崩裂。
姬慕云躺在回廊下看她练剑,见她如此,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他那双泛着碧绿的眸子慵懒地半睁半合,视线随着她额角的汗珠滑落的轨迹慢慢往下,落在她的红唇上。她当然会生气,一旦事情超出她的预料,她就会坐立不安。
可是这世上哪会事事都如所预料?她最终还是要去适应和习惯的。
可是他不会因为她的不安就放弃。
木门碎裂后,黑衣长者带着一身木屑和灰尘走了进来,他双手都背在背后,神情倨傲,可是这样灰头土脸,就显得有点可笑了。
楚昭华放下长剑道:“白长老。”
白启会来找她,这并不意外。若是对她一直不闻不顾,那才奇怪。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那两人身上衣袍的制式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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