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听到的话。他吻得疯狂,吻得肆虐,吻得霸道,连带着三年的思念和不由来的恨意,狠狠地凌虐着她的唇,痴狂地表达着他的想念。无疑,这个吻很痛,里外都是悲伤的。她一点都不配合,又是推他,又是咬他,血腥味和泪水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纵然如此,他还是没有放开她,直至她没有力气再推开他,哭着流出了几行眼泪。她依旧是那副倔强的模样,咬着牙,倔得不肯服软。程向阳的心,犹如万箭过,疼得失去了知觉。他伸手抱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没有别人,一直都是你,至始至终都是你。”山风是她,明月是她,从来都是她。
宋井桐很不争气,一点一点沦陷,城墙成片的倒塌。她有想过,这样也很好,不再去纠结于他的离开,什么都不想投入他的怀抱也很好。她到底做不到,那个陪伴在她身边三年,关心了她三年的人,她万不能辜负。她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在已逝的年华里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说,“程向阳,能不能求你,放开我。”
她本是清冷,话里行间永远都是给人安定的力量,放软语气的她,疲惫无力的她,不觉扎伤了他,从身体贯穿了一样。“好。”他应她,然而抱得更紧了,掺着毅然决然的拥抱仿佛要把她揉碎融入自己的骨子里头一般。“我想你,这是真的。”他说着松了手。
宋井桐没有回他,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她转身,脚步在目光触及远处的人时顿住了。季骅站在她和程向阳的正前方,握着手机的手垂在身侧,明显是要拨打电话找人,而要找的人是她。她回头看了眼站在她身后的程向阳,他脸上的表情,她安心了。好歹,她知道,他不清楚季骅在身后,他不是故意而为之的。
不用程向阳解释,一个表情她就信了他,信他不曾导戏。可她,在他攥紧拳的时候,她害怕得要命。信任与不信任,了解与不了解,原来是会随着时间而消弭的,原来时间也会模糊一个人的判断力的。
不记得走向季骅的那一段路有多长,每一步她都走得艰难。她想勉强自己挤出一个笑,力气全然被耗光了,没能成功。于是宋井桐只有去扣季骅垂在身侧的手,“对不起。”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故无从得知里边到底有多少的无能为力跟歉意。或者,歉意更甚。
季骅带着她提前离席,整个人处于昏沉状态的她没有抗议,任由季骅牵她走了。
风灌进了车内,她恍然惊觉,竟又是一个秋季了。奔疾而过的车轮卷起路边的落叶,那些叶子像没有依靠的尘土,那么轻易就被卷了起来,飘飞再掉落。她的眼,像被刮起枯叶的风给迷了,眼睛朦胧了起来。但是,车扫起的风,怎么会迷了眼呢?
她看向驾驶座上正在开着车,一言不发的男人。她倒希望,季骅跟她要解释,哪怕是骂她或指责她也行。他只是默不作声,脸色很沉,又很克制隐忍。在她鼓起勇气开口时,季骅的手机却响了,这个电话打断了她的话。通话时间很短,她却没有心力再重新组织语言,因为季骅跟她说会展出了点事,他需要马上赶过去,准备一会儿的飞机,要是她还想留下来他让人……
话没讲完,宋井桐果断地接住了。她笑了笑,很是谅解和体贴,她说,“我跟你一起回去吧,至于雯雯和我爷爷那里,我打个电话跟他们说一声。”季骅扭头看她,她对他又笑了笑,然后望向窗外。她头靠在椅背上,车窗不太清晰地倒映着她的脸。她感觉挤出来的笑,耗光了她的力气,那笑的内里虚假、不真实、苦楚,但很受用。
她怕亏欠季骅,好像亏欠早已欠下了,所以她只能尽力迁就,少欠一点。迁就一个人,真的太累了,累得脱下面具之后,一个转身掉入万丈深渊再也爬不起来了。这世间,有没有谁能靠着对一个人的感动,坚持到最后?
季骅的好友到酒店帮忙把行李带来了,顺便把他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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